搭庇护所是体力活,司书言十指不沾阳春水,压根儿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好呆呆地站在旁边,看厉封远忙来忙去。
厉封远选了块离小溪近的平地,抽出军刀麻利地砍下树干和藤蔓,没多久就弄好了双坡屋顶庇护所的框架。
他的胸膛因为劳动微微起伏,汗水从泛红的皮肤滚落,头发shi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野性的独特魅力。
司书言盯着看了会儿,深感自己当甩手掌柜不太厚道,于是自告奋勇去寻找大片叶子来盖顶。
厉封远有些惊讶,他就没打算让司书言干活,但对方这么懂事,也就随他去了。
丛林中危机四伏,司书言不敢走太远,一路慢悠悠地沿着小溪往上,走到腿都酸了,才遥遥看见几根青翠欲滴的芭蕉树。他便兴冲冲地跑过去,像拔萝卜似地揪叶子,费了老大劲,抱了满怀的芭蕉叶回到营地时,厉封远正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果子在啃。
他面前还有一堆,红彤彤的,看起来很有食欲。
“这什么?”
司书言咽了咽口水,放下芭蕉叶,蹲下身捡了一个,形状神似无花果,但野外会有无花果吗?
“大果榕树上摘的,放心,没毒。”
“你真厉害,在哪里找到的啊?”司书言由衷地赞叹。
“东南方向几十米的山沟里,结了很多,不够我再去摘。”
厉封远难得从他嘴巴里听见夸奖的话,心情很好,再加上第一天就找到了食物来源,他对后面九天很有信心。
司书言拣了几个跑去小溪边上,认认真真洗干净,再捧回来眯着眼睛细细品尝。
来这里小半天了,他早就又渴又饿,大果榕的果实爽脆甘甜,此刻吃起来竟然比昂贵的进口水果还要美味。
雨林里天黑得很快,由于没有火,两人吃完东西便快速将芭蕉叶铺好,随后一起钻进庇护所里面躺着等天亮。
身下铺着厚厚的树枝,虽然垫了层芭蕉叶,还是很凹凸不平,再加上没有枕头,睡着特别不舒服,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司书言缩到角落里,刻意保持着距离,生怕碰到厉封远,那太尴尬了。
“你确定你要这么睡?”厉封远的语气很不爽:“抱着暖和点,谁也说不准半夜会不会下雨,万一因为降温感冒了怎么办?”
“不要。”司书言果断拒绝:“你身上一股汗味。”
“难道你就没有?”厉封远凑过去闻了闻,发现对方还真没有汗味,只有股淡淡的清香。
“我没怎么动,当然没出汗。”司书言翻了个身,黑暗中他说话时的气息直直喷到了厉封远脸上:“可以不抱着睡吗?”
他们隔得太近了,以至于只要厉封远一低头就能碰到司书言的嘴唇——
他的嘴唇会是香的吗?厉封远脑子里突然窜出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别的爱豆或许会带上有利于求生用的工具,司书言却带了防晒霜、洗面nai和一瓶漱口水,托他的福,在这荒无人烟的丛林里,厉封远睡前还能清清口。
漱口水是蜜桃味的,所以司书言的嘴巴一定是蜜桃香味。鬼使神差地,厉封远低头轻嗅,嘴唇扫过司书言的眼睛、鼻尖,一直往下停住,他低声问:“那我可以亲你吗?”
司书言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
“么”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的嘴巴就被厉封远含住了。陌生的、shi润的触觉包裹住了他,黑暗中他听见各种奇奇怪怪的鸟叫声,还有厉封远舔舐、吸吮的暧昧声响。
“好甜……”
司书言是标准的M形猫咪唇,上唇挺翘,下唇饱满,质地柔软得像棉花糖。
厉封远忍不住欺身而上,摁着他的肩膀,更加用力地亲吻,恨不得把唇瓣咬碎吃进去。
感觉到对方的舌头正在入侵自己的齿关,司书言骤然清醒,他猛然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但这一掌估计是打到了肩膀的骨头,厉封远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司书言的手心要痛死了。
“你犯病啊?平时经常和女爱豆约炮就算了,来这里才第一天都忍不住?!厉封远,你清醒一点,我是男的!”
约炮?
厉封远哭笑不得,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着:“你从哪儿听的谣言?我一直以来都只喜欢男的,和经纪人大哥乱搞都比这个可信度高。”
“什么?!”司书言如遭雷劈:“你喜欢男的?那你亲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倒也不是喜欢……”
司书言怒了:“你不喜欢我还亲我?!”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厉封远能想象到司书言现在一定是炸毛的表情。司书言这个人,脾气易燃易爆炸,但家世和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参加选秀时,一百多个男生住在大通铺,被关久了总有寂寞的时候,有些练习生就会偷偷讨论谁谁谁是弯的,谁谁谁看起来最好Cao。
其中被提名最多的,非司书言莫属。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