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几天后,事情有了些反转,芝伽和西礼似乎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两人来的时间越来越短暂,眼底永远都是青黑的,整个人呈现憔悴狼狈的状态。
希玖恩知道,应该是哥哥们或者小叔出手了。
他只知道这点,却不晓得他们找他找得快疯了。
几天之际眼都不合一下,撑不住了才小寐一阵。心底那个可怕的猜测更是不敢去触碰,只能向他们从来不屑的对象――上帝祈祷。
少年总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和重要性。
这天芝伽像疯了一样折腾希玖恩,把人cao得晕了过去又清醒过来,大脑一片空白,眼中时时刻刻含着一汪泪水。
他最后射进去灼灼滚烫的大股Jingye也没有清理。
芝伽抚摸着少年微微鼓起来的白嫩小肚子,Jing致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他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这个小变态父母死了没红过眼睛,此刻红着眼几欲落泪。像回到了刚认识希玖恩的时候,他撒着娇,嘟哝着话语:“玖恩要是能生小孩就好了。”
“我这辈子就是一场梦,只有和你待着一起的时光才是美梦。”
芝伽又细细碎碎的念了几句话,希玖恩头昏昏沉沉,没听进去几个字,只觉得这人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对劲。
他现在恨对方恨得要死,才没了以前的善良单纯,主动去开解这个疯子的想法。
…
夜晚西礼来了,身上携着冷气,神情恍惚迷茫,他带来一个坏消息。
“芝伽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将希玖恩震在原地,嘴唇启启合合几次,愣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是怨恨芝伽没错,却从没想过让对方去死。何况上午才疯狂缠绵的人,下午就Yin阳相隔,不可谓不害怕。
他所目前的国家根本没有死刑,哪怕是绑架强jian也最多只是判个几十年,连无期都算不上。
希玖恩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稳了稳心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些,然而西礼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伪装,将人搂在怀里,十指相扣,稳住那轻颤的手指。
“你哥哥和小叔真厉害啊,他们找到了我和芝伽,联手对付我们。”西礼将头靠在希玖恩光滑赤裸的肩头,低喃着:“芝伽很快就惨败,他怎么甘心落在那些人手上。”
“你应该不知道吧,大家族里藏着多少腌臜恶心的折磨人手段。”
看着希玖恩震惊清澈的灰蓝眼瞳,西礼恶意一笑:“你果然不知道。”
“所以芝伽将油倒在身上,最后放了一把大火自杀了。”
火舌舔舐身体,滚烫灼烧,这是何种痛苦的死法。希玖恩不自觉地就泪流满面,不是为了芝伽本人,而是为生命残忍消逝的可悲。
西礼将人抱紧,安慰道:“你别害怕,他没资格、也绝对不会怪你。”
“不用担心这人晚上化作恶魔来找你。”他难得在如此静默悲肃的气氛中开了一个玩笑。
希玖恩这时却无心嬉戏,他凝视着西礼,想从他脸上找出点放弃的蛛丝马迹:“那你呢?你现在怎么办?”
西礼一如初见时的嚣张桀骜,眉尾扬起,将所有苦涩都掩盖在这放荡不羁的笑容中:“我?”
“我反正是不会去死的,这世界的许多美好乐子还没找,连你我都还没cao腻,怎么舍得去死?”
希玖恩神情复杂,“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付出的代价这么大,值得吗?”他咄咄逼问着对方。
“用华国的话来说,就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西礼嬉皮笑脸地问答他。
既然怎么都说不通,希玖恩干脆也不劝了,为什么性爱在这些人眼中看得这么重要。
他实在无法理解。
希玖恩早晨听着耳边传来锁链哗啦啦解开的声音,很想看看是谁,但昨天晚上西礼把他弄了很久,一直到后半夜都没睡。
现在可能也才刚入睡没两个小时,眼皮实在沉重,根本睁不开。
勉强掀开眼皮,模模糊糊看地见一个欣长的身影,眼睛就又闭上了,Jing神上的困倦实在难以抵抗,更不能支撑他清醒过来。
等到天光大亮,希玖恩身体滚烫,意识更加昏沉,头痛难忍浑身乏力,感觉灵魂和身体都快脱节了。
尉迟湛耐着性子照顾昏睡过去的少年,把人从逼仄狭小的屋子房间救出来时,心就像被揪住,钝刀子一下一下狠狠割着脆弱的心脏。
房间里散发着腥膻味,飘逸充斥的都是性后的气息,浓郁持久,证明了这个屋子里经常进行这样的事。
少年眼睫还有未干的泪,身上没有一块好rou,遍布着牙印唇印,经久形成青青紫紫格外恶劣的痕迹。就连细弱的手腕都被锁在两边,狰狞结痂的伤疤让他心脏抽痛。
就连身体里还残存着汩汩流出的男人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