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霜?”
“哪个.....小子?”听她一问,秦霜茫然反问道。
“谢什么?你算墨家的人,进这宅子有什么好谢的?那小子怎么样?”
听着小童子的话,墨诩笙收起怀念的神情,抬手打开了门。
在掀开盖子的一瞬,她双目一震,当场呆住了。
诶.....王爷你看,他们把杨梅都摘跑了.....!这下咱们拿啥解暑啊?”
“如此,本王便谢过墨掌门了。”
好呀,不让他吃杨梅,可又喝上薄荷水了......墨诩笙看得抓耳挠腮,却不禁忆起已逝的表妹。
“正是。”
听过他一番话,墨诩笙顿时泪如雨下。
三日后,北梁京都的郊外蔓延着肃杀的气息,了望着灰蒙蒙的天色,靠在城墙上的小兵揪着眉毛,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动静,又
“你要求的事,我墨诩笙能办到,但我已隐退多年,凭什么帮你?”墨诩笙挑起眉,开门见山道。
..........
是因为对方是萧乾的长辈吗.....?有点紧张......
由名贵楠木雕刻的盒子里,以明黄色的丝绸做底,正静静地躺着一块牌位,牌位用温婉的字体刻着“墨宜儿”三字,就如故人入梦一般,令人哀恸不已。
“这.....这是......”
听见他的问话,秦霜没有回应,而是命宫女取出车厢里的木盒,递上前去:
“你将这件东西收下,本王便能安心回宫去了。”她刚要拒绝,却听秦霜扬声道。
“......好。”
墨诩笙当即停下脚步:“还能是哪个小子,你男人,他对你怎么样?萧家的狗男人都不可靠。”
“都进来吧。”
“哼。”墨诩笙不满地撇嘴,走进祠堂后,把妹妹的灵位和世代至亲们的摆放在一起,她忽然轻声道:
“谢什么?走,陪我打牌去......”
看着眼前的盒子,墨诩笙暗暗吐槽道。
在她记忆里,宜儿也是这么个倔性子,不让她玩水,她就去爬树,不许她爬树呢,她就跑去雕木头,总之,不管旁人怎么给她使绊子,她总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法子......
秦霜回过头,正触及到她高傲的目光。
呵.....不愧是宫里的人,这话还没说两句呢,倒先送上礼了?
她侧身让开了路,擦干眼角的泪水,平静道:
面对她愤怒的话语,秦霜仍淡笑着重复:“萧乾很好。”
“他的忙,我墨诩笙帮了,正巧我也想瞧瞧那兔崽子长成了什么样儿!”
“本王此番前来,不仅要请墨掌门出山,更有一样东西,我要亲手交于你。”
这么想着,墨诩笙便接过工艺精巧的木盒,放在眼前打开。
“本王的心愿已了,告辞了。”
正当秦霜收回视线,要乘马车离开之际,墨诩笙突然叫住了他。
“你有心了,谢谢。”
“本王.....我,他、”秦霜闻言,脸庞忽而泛起红晕:“他很好,待我也好。”
“等等!”
听见这话,她瞬间停下了脚步,又返回门边,便看秦霜手持青翠的叶子,对身边的人淡声道。
墨诩笙嘁了一声,又转身看向妹妹的灵位,道:
“你这孩子,真招人稀罕,越看越喜欢......”
秦霜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是萧乾的心结,能解开他的心结,也是本王的心愿。”
自墨老爷子仙逝后,墨家就由其兄长之女墨诩笙接管,依照年纪算来,这墨诩笙应当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怎的长得像个未出阁的少女?
“这块牌位,是本王命人.....用萧乾娘亲曾住过的寝宫里的树木和土壤所烧制,她十八岁嫁入北梁,却没有一刻停止过思念故土,如今,北梁战事快要告捷,萧乾也会为她报仇雪恨,本王想,她是时候回家了。”
看着这一幕,墨诩笙发出了满意的笑声,她拍一拍手,刚要回去,又听门外传来秦霜的声音。
“宜儿......”墨诩笙用手轻抚着那块牌位,渐渐红了眼眶。
瞅见他们攀上树,用箩筐咕咚咕咚卷跑了杨梅,小宫女哀叫道。
跟随墨诩笙走在长廊上,见惯各种场面的秦霜居然有点拘谨。
“这薄荷叶不错,把它捣碎泡水喝,比杨梅还解渴。”
“家主,咋办?我看咱们好像治不了他哎!”
“多谢墨掌门。”
“你啊......”瞧他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墨诩笙十分无奈,便恨声道:“罢了,往后姓萧的小子要敢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我,我扒了他的皮!”
听闻她的话,除秦霜外,其余人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好吧,只要能赶紧送走这波人,收就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