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极快,无奈之下,解天只好追出了宫,追到了国舅府。
“陛下不回后宫去夜夜笙歌,还跟着下官作甚?”裴玉寰内心有气,把外甥抛在脑后,拧着头往前走。
“舅舅,你总得给天儿辩驳的机会......”知道裴玉寰的气还没消,解天立刻使出了打小就熟练的杀手锏,装起了可怜。
果然,听到他委屈的声音,裴玉寰停住脚步,回过头瞪着他。
“好呀,我倒要听听你想辩什么?”
看着他,解天的面容忽然变得严肃:“舅舅,如果朕说,雨霜还活着,你.....信吗?”
忽听到小外甥的名字,裴玉寰愣了半刻。
“他、他在哪里?!”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用激动的声音问道。
“他很好。”解天赶忙握住他的手,拉他到前厅坐下来:“他生的和母后一样漂亮,又贵气,会射箭、下棋、写字作画,还精通医理,手特别特别巧......舅舅,你怎么哭了?”
话说一半,解天忽然察觉到舅舅哭了。
清透的白月里,裴玉寰银色的长发像雪,他的泪漱漱滚落,淌湿了一张秀美的面容,刚才还气势凛凛的人,因这点滴泪珠突然变得孱弱和妩媚。
“他、他在哪里......?雨霜他在哪里?”裴玉寰颤声问眼前的外甥,神情异常急迫。
解天轻捏着他的手,给他倒了杯茶后,才轻声道:“舅舅已经见过他了,他吃了很多苦,又被人骗,所以有时说起话来像只小刺猬,舅舅,你不要怪他。”
裴玉寰听得愣神,怔忡许久才抖着唇道:“你是说,宫里那个人,是我们家雨霜......?”
“是,您抱的那个孩子,就是霜儿拼了性命生下的骨肉,是我们解家的血脉。”解天说着,猛然在裴玉寰身前跪倒,把找回秦霜、和弟弟在北梁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裴玉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泪人,只知道流泪,听到秦霜被人打断腿丢在大街上,他哭得两眼红肿,连喘气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