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上列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刚才正好从这边路过,听见院子内传出歌声,爬墙一探究竟,竟然发现一个穿着旗袍,一条腿露出粉色桃花纹身的美人!他微弓着腰轻轻推开门,而他的家仆站在门外收风。
栾桢背对着他,他快步冲上去紧紧抓住栾桢的手腕,栾桢吓了一跳,原以为来人是裘钦戎,转过身后一愣,眼前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但脸部肌rou松垮,长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脸,他一笑,一排牙齿便暴露出来,每一个牙齿都长的很“民主化”,各有各的想法,在浓密黑色的胡须的衬托下异常显眼,牙缝堪比天地之间的距离。
栾桢挣脱不掉男人的手,男人依旧笑眯眯的,笑容透出几分猥琐,问道:“你是裘老板的家仆?”
栾桢冷下脸,“放开。”
“你叫什么名字?”
“放开。”
“你是omega吧?”
“放开。”
“你家住哪儿?”
“滚开。”
男人不耐烦了,他的意图很明显,平常他看中哪个美人,马上就能得手,就算不愿意也得把他强了!这些年他糟蹋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再强他一个也不多!
他突然将栾桢扯向自己,恼怒地睁开细小的眼睛,栾桢这才看到他的眼珠子,对方试图搂住他的腰和屁股不让他挣扎,嘴里放着狠话:“有眼无珠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南区司令,得罪我就是得罪我爹,爷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爷要把你家alpha全部招入军队,第二天就让他们去战场送死!”
栾桢觉得这人真是恶劣到骨子里了,竟然能够轻易地拿捏别人的性命,如果他消失了,那么世界运转的秩序会更智慧。
论力气,栾桢赢不了他,并且最近身体虚弱,根本无法使出更大的力气,他急中生智,挥起手中的扫把朝男人下体打过去,男人痛叫一声“啊——!”。
门外的家仆听到声音,立刻警觉地走进去,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院内的场面令他警铃大作,大事不好!
栾桢这一举动激起男人的怒意,忍着下身的剧痛撕扯他的旗袍,两人互相推搡之间发出了激烈的声响,咒骂声和碰撞声交杂在一起,家仆眼见事情不妙,急急忙忙拉住自家主子的胳膊,极力劝道:“少爷,少爷,这里可是裘老板家!您别把事情闹大了!司令今日是来找裘老板办事的,咱们有求于人,若是这事传到裘老板耳朵里,他一个不高兴迁怒于司令,这件事情就算被咱们搞砸了,司令定要扒了我们的皮!”
“您要教训他,不急这一时,来日方长啊!”
男人听了这番话,渐渐冷静下来,的确,在别人的地盘作威作福太嚣张了,裘钦戎的手段他见识过,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比较好。但他的怒意丝毫不减,越看栾桢越觉得碍眼,他居然敢用扫把打他的命根子?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于是恼羞成怒,扬起手朝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以作警告。
“臭婊子,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爷把你祖坟给刨了!还有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对裘老板说一个字,你下半辈子的医药费我帮你付了!”
栾桢脸颊红肿,衣衫不整,眼神依然冷冷的,强压住冲天怒气,“那我更要跟裘钦戎说了,上一个得罪裘钦戎的人,现在坟头草和你一样高。”
“你个家仆竟敢直呼裘老板名字,罪加一等!”男人指着栾桢的鼻子骂道,又想动手打人,这时,赤青忽然出现在门口,如锥子般锐利的眼神扫一眼男人和他的家仆,紧抿着唇,面容冷酷。
男人一见她来,慌忙缩回手,又变回一脸笑容,恭敬地说:“赤青小姐,我不小心走错路,走进了这个院子,实在对不住……希望您能在裘老板面前美言几句。”
赤青穿着黑色旗袍,整个人显得严肃又冷漠,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说:“商公子,裘老板和商司令在正厅等您过去。”没人注意到她在门口悄无声息地站了多久,以及究竟看到了多少。过了几秒,她又说:“你知道这里是谁的院子吗?这里是裘老板的院子,只有裘老板的身边人能出现在这里,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明白明白……”商公子额头直冒汗,用手帕擦了一遍又一遍,“是裘老板院子的家仆先冒犯我,我才教训他的,我那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
赤青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领着二人前往正厅,商司令看着他们三人穿过长廊往这边走过来,一眼就注意到栾桢,吸了一口上好的雪茄,说:“我觉得他很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噢对,长得很像在港口要饭的那一家三口。”
“商司令真是菩萨心肠,居然开始关注叫花子了。”
“他们天天在港口要饭,赶也赶不走,我不注意也难。”
“是么?”裘钦戎笑了笑,“你注意到他们难道不是因为令郎当街把他们的儿子强抢回家?”
商司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裘老板误会,这是子虚乌有的事,皆是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