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的情况很是严重,严重到越淮都感到棘手。
不只是因为被男人妖化狂躁失控操了三天三夜,操到了坏掉,是她体内现在积攒了大量的源灵。那些源灵她根本承受不了。
这些妖主的源灵若取一丁点来说,对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或者妖物来说的确是弥足珍贵到会为其疯狂的宝物,可闻惟德妖化失控毫无理智可言,当时大概只是单纯为了保她的命压根不想别的,在把和悠关在他那神殿里的三天三夜里,一边与她疯狂交媾,一边毫无节制地、给了她太多太过量的源灵而和悠又太过弱小,她就像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就被强迫吃下了成年人都难以承受的可以一步登天羽化成仙的灵丹妙药。
越淮别无他法
转头看向闻望寒。
现在救和悠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你哥的源灵从和悠身体里引出来给你,你们两人毕竟血脉同源,而也只能是你能抗住你哥的源灵了。但就算如此,你也肯定会被这过量的源灵反噬受不轻的伤,而且你刚收服虚蝉,妖力本就亏空,所以,你可能会
我来。闻望寒打断了越淮,给我便是。
越淮盯着他沉默了会,没有拒绝。
你哥他越淮看着闻望寒坐在了和悠的床边,还是没有忍住开口,我并不是想为他开脱或者别的什么,但是,盘王手段阴险,可能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很多事情,你哥为了你们好,都在瞒着你们。这么些年,你哥都是一个人默默地替你们兄弟承受了绝大多数的苦。而且这次竟然是你来请我过去找你哥救和悠,想来你应该也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了吧?你别太记恨你哥,他真的很难
开始吧。闻望寒仿佛压根就没听到,只是攥住了和悠的手。
越淮见他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别无他法,只能沉默着开始为和悠治疗。
茕离殿。涸渊匽。
十日的囚锁,已将男人镇祟至化做人形,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连越淮都无法下去,只能站在阑干边上,与他神识传音。
我知道你没永久标记她。就冲这个你这次妖化,应该并未失忆,也并不像之前那两次一点理智都不存。我也不想去问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把她带到这里。但我就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在想什么?在失控前,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就为了这仅仅一次的疯狂,就不计后果、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压根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儿。更何况,这三天三夜里,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和悠都只是趋于发情的本能对你的迎合,压根都不是她真实的自己。等她醒过来,也什么都不会记得。对她来说,这是一场记不住的谎言。对你来说,这是一场只有你单方面记得的、虚假的梦罢了。
他没有得到回答。
越淮似乎并不意外,他扬起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拢至脑后,看着远处无尽的幻阵和纂纹笑得温柔而魅惑,粉色的眼瞳随着睫的轻颤,像一簇簇地花簌簌地落下去。啊,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就连你,也会失控、也会疯狂。不过阿霄这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你有为你自己活了那么一会。我真心,为你觉得高兴。
越淮扶住阑干看向下面的无尽深渊囚牢,她情况稳定了很多,我把她身体里过量的源灵给了闻望寒。应该这两天,就会醒了
嗯。他的神识里总算传来了男人嘶哑的回应。
十日的镇祟,损耗了那么多源灵,显然让闻惟德也承受不住。
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越淮叹了口气,你今天告诉我的,是你此时冷静下来的决定吗?
久久。
神识里一声。
是的。
和悠醒过来的那天早晨,是已第十二天的早晨了。
闻望寒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远处的日出。
旭光从敞开的窗间被风吹了她满身,她单薄娇小的身子被光照地清透至极,好似要生出透明的羽翼。
她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把下颌抵在她的肩窝上,心念一动窗户就咔哒一声在她面前紧紧关上了。
怎么醒了也不叫我。你身子还虚,不要吹凉风。
和悠垂下睫毛,嗯。
日光从窗棂的余隙中停留在她的眼角,莫名其妙地扎地她眼睛有些疼。
闻望寒又把越淮请了过来,可一来,越淮就借故把闻望寒支开,要和她单独聊聊。
之前的事情,你是不是都记不住了?
什么事?她反问。
越淮一点都不意外,她被闻惟德失控的信息素催到发情成那种地步,丁点记忆都不会有。
那你能记得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抬手扶住了头,头开始很疼很疼。
想不起来就算了。
想得起来。和悠说道,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