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路上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汤洵声觉得再不将女药师身上的毒解去,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或者导致严重的后遗症之类的。
汤洵声又再喊了几声,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可依旧是没人回应。
汤洵声只好走回女药师的身旁,看着女药师额头沁出的密汗和微微泛白的薄唇,汤洵声狠了狠心,轻声说,“别睡了,我要来叫醒你了。”
女药师醒来的时候汤洵声正眯着眼小憩,她嗅到了血ye的味道,正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身上的确是有血ye的痕迹,但并未发现自己有任何伤口。那这血ye是从哪来的呢?
女药师把目光转向了闭着眼的汤洵声的身上,她动作很轻地走了过去,把他的手袖掀起,果然看见了被白布包裹着的,白布外还沁着鲜红颜色的痕迹。
女药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内心百感交集,却不忍心打扰正在睡着的人,于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咳,别看了,我的脸都要被你盯出皱纹来了。”汤洵声忽然掀开眼皮,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女药师一时间有些窘迫,讷讷地说:“我身上的是你的血?”
汤洵声、女药师:“……”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奇怪。
女药师镇定了会儿,别开眼睛继续说:“不,我的的意思是,是你用你的血给我——”
汤洵声听不得她讲一句话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打断她道:“是啊,你要好好谢谢你师父我啊,没人理我,我也不知道如果逃出去找热水要花多长时间,你会不会先一命呜呼了,我就咬咬牙,把我的一点点血献给你了。”
汤洵声看着她一愣愣的模样,继续解释道:“那毒的解药需要经过热水泡,才能用来擦拭身体。当然,用血也行,血就是有这些个妙用。”
女药师被这句话吓得心尖一跳,努力镇定道:“你、还好吗?”
汤洵声睫毛似鸦羽,轻轻一颤,晲了他一眼道:“不好的话你这会儿见到的我是冰冷的了。”
“谢谢。”女药师看着他道,“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汤洵声没有作声,像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随即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白色瓷瓶,那正是后来冼清和、关因因之前被关在监狱时用来腐蚀钢铁和石砖的那种药,那种药还是汤洵声苦心研制出来的。
汤洵声将瓷瓶里的ye体滴在监狱边角,半晌后,他低声对女药师道:“走么?正好试试这药的功力。”
一直注视着他滴药的女药师应了一声:“走吧。”
倆人首次下山游历的第一个国家就遇到了这么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事情,倒是一点也没打击到这两人对山下世界的好奇心。
可谁能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只会更糟。
一路游历的路程中,他们结识了不少好友,在他们刚刚从监狱里逃出时,就遇到了三个卖艺的人。
那三个卖艺的人个子差不多高,各身着红、黑、蓝颜色的衣服,令人意外是他们分别自我介绍道:“我叫阿红。”、“我叫阿黑。”、“我叫阿蓝。”
汤洵声和女药师的确一下子记住了这三人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各展露自身功夫,在街上卖艺的红、黑、蓝三人一见着汤洵声和女药师两人,匆匆地结束了他们手头上正进行的表演,纷纷追上他俩的脚步,喊道:“两位且留步。”
女药师下意识作出了防备的姿态,经历了之前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她对这个国家的人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
汤洵声倒是淡定地转过身去,没有说话,满脸写着“叫我们有什么事?”的困惑。
阿红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豪爽问道:“两位是外地人?”
阿红脸上的笑有让人不自禁地喜悦的能力,汤洵声倒是回了句:“请问是有何事?”
见汤洵声态度像是默认,阿黑又凑了上去,眉毛弯弯地道:“咱们这儿有‘闹天明’的习俗,不只两位是否有听过?”
一旁的女药师扯了扯汤洵声的衣角,眼神朝他示意别理会了赶紧走,担心这些看起来特别主动的人不怀好意。
汤洵声却没有理会女药师的动作,沉yin道:“‘闹天明’,这是什么?”
“今天正值一月初六。”阿红停了一下,意味不明地道,“这‘闹天明’就是用年轻的少男献祭神明,以求全国上下的安宁太平。”
汤洵声、女药师:“……”
“几岁算少男?”汤洵声直白干脆地问。
阿黑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不不不,您们想多了,这少男已有人选了。”
“今晚的献祭,还会有烟火大会。两位可以去瞧一瞧,在万盛大街那。”阿红接着道,“烟火、孔明灯、美食摊、歌舞戏剧人偶表演,应有尽有。”
汤洵声听了眉毛微微一挑,道:“还有么?”
之前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阿蓝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