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冼清和盯着那几名士兵的背影看了片刻,随即撂下一句,“我去追他们。”手持弓,背带着几十根有着“银箭”的箭筒朝那几人追去。
冼清和武功并不差,追赶这些士兵并没有特别费劲,他速战速决地解决掉了几个士兵。就剩最后一个时,那个士兵猛地转头朝他冷冷一笑,并未像之前一样继续躲避,而是直接猛地迎了上去。
冼清和迅速地把弓箭换成了涂抹“银箭”之毒的匕首,利落地向来人刺过去。
这士兵终究是不敌冼清和,没两下便被冼清和用匕首制住了。
“你往这边来做什么?”冼清和用匕首抵着这士兵的脖子,眉目凌厉,声音生硬地问。
“自然是来接‘冼汐’小朋友了。”士兵称呼得一点都不客气。
冼清和拽着这士兵的脑袋,狠狠地往地面砸,士兵血水从唇角溢出,蔑笑道:“刘帝不过当她是个宠物罢了。刘帝真的慷慨。”
冼清和没让士兵把话说完,狠狠地把匕首刺进了那人发出厌恶声音的器官里,眼中满是怒火,不解愤怒又在那人几个关键部位补了几刀。一边猛烈地补着刀,一边怒吼喘息着。
他的眼角是shi润的,尽管已经在刻意抑制不让那透明的ye体涌出。
此战最终还是曲国军队击退了南泯军,但因南泯军进攻突然,曲国军队上下实际上并未排布规划好,不敢贸然追击南泯军。管循夺回北元国的计划便需要再搁置些时日。
回到曲帝给他们安排的休息处时,汤洵声发现了冼清和的不对劲,淡淡地道:“徒孙,你还好么?”见到冼清和一副失魂落魄的沮丧模样,他也收敛起了平日里爱逗冼清和的心思。
冼清和沉默不语,路过冼汐的屋子进去看了眼,见她还在休息着,微喘了口气,径直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倒头大睡。
冼清和颓丧了一阵子,每个人包括冼汐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只是干巴巴地重复地回答着三个字“有、点、累。”似乎每天除了吃饭洗澡,剩下的就只有睡觉。
女药师和管循则在此期间缜密地部署着下次与南泯军交战,夺回北元国的计划。日子一日继一日地过去着,并未因任何人的情绪和行为而停止前行。
冼汐平日里偶尔在休息处附近散散步,赏赏花,除去无神和空洞的巧目,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无人知她脸色背后的情绪究竟是喜是忧。也就只有曲国与南泯国交战时,冼汐才会有被南泯士兵接近的机会,其他日子里冼清和、阿末、汤洵声各大制毒师都在她附近,加上曲国严防警惕,没人钻得了空子。
冼清和朦朦胧胧睡着的时候,之前他捡的的那只小白猫总是会跃到他的床上,用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手背,用毛茸茸的脸蹭着他,小白猫的小眼睛里似乎在对他说:“不要难过了,都会好起来的。”
冼清和用一只手捋了捋小猫的毛,又翻个身背过去睡着了。
“你看到管循了么?我找他有事。”女药师朝汤洵声走去,问道,“刚找过他屋子和曲帝那边,没找着。”
汤洵声左顾右盼,道:“没有啊。”
女药师正要转身离去往别处继续找人,汤洵声一把握住了她手腕,语气忽然严肃道:“你之前为什么要用‘移魂’,你还没给我解释。”
之前女药师在刚见到汤洵声那晚是去他房间找了他,不过当时就只是女药师单纯的发问,还没等汤洵声问她一句话,她便说完一句 “只是忽然后面有一天发现,其实你也很孤独。”就转身离开了。
“还有”汤洵声顿了一下,说,“你背上的‘七’,是怎么回事?”
女药师试图挣脱开来,但无奈力气拗不过她师父,挣扎时目光无意撞入那双能纳尽千万情绪的桃花眼,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女药师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直接答复汤洵声的问题,而是用了个疑问句。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也希望汤洵声能直接说出自己想要听的答案。
但汤洵声毕竟只是汤洵声,他还是那个不懂她的他,是那个曾经对她很好,也经常折磨她的他。
汤洵声说:“我怎么知道。”
“就只是,不小心试药时中毒了,然后没有办法解掉,只能那样逃生。”女药师把目光略微下移一些,只敢看着汤洵声的锁骨说。
“还有呢?”
“没有了。”
“哦。”女药师看上去并不想回答为什么她在“移魂”的配法配量上只写了个“七”,汤洵声没有为难他,只是眼中酿着一丝不容易被发现的失落,面不改色地说。
汤洵声把攥着的女药师的手放下,垂眸道:“那既然回来了,就好。”
“嗯。”女药师有些心虚地应了声。
“七”这个数字对汤洵声和女药师来说是有特殊含义的。
隐瞒
少年时中毒暂时失去说话能力,行动缓慢如老人的汤洵声自从跟着八岁的女药师到她居住的荒山后,便待了好几年再也没出过那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