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有在开车挂档时抓着韩洛溪的手去挂的怪癖。
挂完了档,沈惊鸿还是不挪开,就这么握着韩洛溪,直到需要打转向时才松开一下,然后再度放下来握住。
“沈总,你这样算不算交通违规?会不会被交警拦?”韩洛溪看着自己那只被沈惊鸿放到Cao纵杆上的手,调皮地说道。
“放心吧,交警要是来拦我,我就把你供出去。”沈惊鸿道,“都怪你太可爱了,害我分神。”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太阳西落而下,黯淡下来的天幕逐渐吞噬了橘红的晚霞,道路上的光线被遮掩,沈惊鸿不得不打开了近光灯。
“沈总,这不是回别墅的路啊。”韩洛溪看出了不对劲。
“确实不是。”沈惊鸿假笑,故意逗韩洛溪,“咱们不回别墅了,我正打算把你拐卖到深山老林去给老光棍做媳妇,卖的钱正好换rou吃。”
“我要给老光棍当了媳妇,你怎么办?”
“我再找一个,找个听话的,不会缠着我要这吃要那吃,而且在床上还愿意主动求着我的。”
韩洛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把手从沈惊鸿手里抽出来,垂着眼眸,蹙眉低声道:“沈惊鸿,你有病吧。”
沈惊鸿也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便赶紧再去拉住韩洛溪的手,哄着:“好了小溪,不说笑了,我带你去海边。”
“这么晚了,还去海边?”
“你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多小时后,韩洛溪的眼前浮现出了一片金黄的沙滩,他慌忙坐正了身子,望向窗边,打开车窗,带着些微海盐味的碎风徐徐吹来,悦耳的海浪声出现在耳边。
借着天空最后一丝光亮,韩洛溪逐渐看清了那阵阵拍打在海滩上的浪chao,自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而来,翻腾滚卷的浪花,洁白无瑕,波澜壮阔的海域,蔚蓝无双。清澈湛蓝的天幕上一弯泠泠清清的弦月被映照在海面,水中的影子被海浪一次次冲散,而又一次次地复原。
韩洛溪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夜来沧海寒,梦遶波上月”这样的诗句,他终于亲眼看到了。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为之yin诗赞叹,为之陶醉沉迷的“沧海”,今天他终于有了一睹风采的机会。
距离海边百米开外的沙滩上坐落着一座海景别墅,沈惊鸿把车开进别墅的车库,招呼韩洛溪一起下来,走出车库,来到前庭以后,韩洛溪看清了这座房子的外观。
不同于西城华府的宏伟华丽,这座别墅只有两层,看起来倒是Jing致得很,一层的半边阳台露天在外,阳台十分干净整洁,上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盆景,明显就是有人长期地在此Jing心打理过。
从屋内走出两个二十岁左右的人,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斯斯文文的,见到沈惊鸿和韩洛溪,他们就迎上来打招呼:“沈总,韩先生,你们回来了。”
“你们好。”沈惊鸿也客气地给他们打招呼。
“沈总,他们是……”韩洛溪偏头问沈惊鸿。
“他们是清明和望月,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就在这里帮我打理房子。”
韩洛溪也向他们问了好。
“对了,以后不用叫我韩先生,叫小韩就好了。”韩洛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觉得自己年纪还没人家大,被叫“先生”怪怪的。
清明和望月帮着沈惊鸿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韩洛溪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屋子。
沈惊鸿摸了摸他的头:“你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叫先生怎么了?”
韩洛溪道:“我不习惯,听着好别扭啊。”
“那你就慢慢学着习惯吧,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还把你当那个小编辑看待。”
整座房子里里外外的主色调是白色,纯白中透着浅浅的紫罗兰色,显露着一种说不清的高级感,简约大方,处处纤尘不染,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玫红色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支新折下的梅花,梅花的粉红把花瓶里的清水映出一种极为雅致的颜色。
沈惊鸿给清明使了个眼色,清明就拎着几个箱子跑上了二楼,过了一会儿才下来,走到望月耳边说了两句话,望月听罢告诉沈惊鸿道:“沈总,一切都收拾好了,你要我们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了。”
沈惊鸿点头道:“好的,这几天你们俩真是辛苦了,大过年的,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清明道:“没事儿沈总,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清明和望月离开了,这屋子就彻底变成了沈惊鸿和韩洛溪二人世界。
韩洛溪为眼前的一切所着迷。他欣赏了一会儿客厅墙壁上一副黑白色的艺术挂画,又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海,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吸进了大海的味道,而后喃喃地说道:“沈总,你还有多少惊喜没拿出来?”
客厅内没有开主灯,只有一小排暗淡的副灯散发着极弱极弱的微光,沈惊鸿在近乎漆黑的环境中从后面搂住韩洛溪,双手握紧了他微凉的手:“只要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