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不舒服?”
耳畔是尹北冥粗重的喘息,严啸渊有些慌了。他想扶尹北冥去床边坐下,却突然被尹北冥攫住了双臂。
“怎——”
严啸渊的后背重重地撞向大床,疑问的话刚说了一个字,剩下的都悉数被堵进了喉咙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笼罩在一片名为尹北冥的阴影下方,那人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光是这样被看着,都感到呼吸要停滞了。
那人侧过头,将脸埋在自己的颈窝侧,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软软的搭在自己的喉结上,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滑出一滴水流向了他另一侧的锁骨。
严啸渊回过神来过来,抬起手安抚地摸着尹北冥的后脑,有些好笑的想自己又没有信息素,也不知道他在闻些什么。
“为什么……”尹北冥的声音像是在钟外面罩了层布,低沉又模糊。
“嗯?“严啸渊一下没反应过来。
尹北冥没有回答他,扭过头鼻尖蹭过严啸渊的锁骨。
尹北冥执着的蹭着他的脖子,像是他真的能像Omega一样散发什么诱人的信息素一样。
可光是像吸什么违禁品一样吸他也就算了,这人的手也渐渐不老实了起来,顺着严啸渊毛巾上方光裸的小腹一路又摸又揉的到了胸口,让严啸渊刚洗过澡的身子一下又像被蒸汽环绕一样燥热沸腾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啊……”严啸渊脸都红了。他伸手去推伏在他身上乱摸的尹北冥的肩膀,膝盖也曲起来去顶对方的小腹,却被尹北冥顺着他敞开的浴巾一路摸到了胯骨,又被按着胯骨一下固定在床上。
严啸渊本来就因为着急只围了条浴巾出来,现在这条浴巾只有一角堪堪搭在他的大腿上了,其他的地方完全失去了“防守”的效果。
“别动。”
尹北冥一手压着他的胯骨,另一手将严啸渊的手腕一把抓住压在头顶,像那些吸血的族类一样轻轻咬着严啸渊颈侧的皮肤,罕见的在那么显眼的位置留下了几个艳红的吻痕。
虽然知道这人在易感期,严啸渊也还是本能地挣扎。他用力扭动着向床内侧蹭去,被尹北冥一把捉了腰拉了过来,屁股一下子撞到了尹北冥浴巾包裹下已经隆起的部分,惊得严啸渊差点儿叫出声。
“说了不要动……”
与他粗鲁强硬的动作相比,他的声音却轻得像落在水面上的冰晶。严啸渊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但他哪儿挣得过尹北冥?他有些负气地咬着尹北冥的肩膀,他讨厌来自Alpha绝对力量的压制:“你放——”
“我好想你。”
什么……?
“好想你啊……”
严啸渊一下子忘了挣扎,尹北冥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将他整个拦腰抱进了怀里。严啸渊后背反向弓着,胸腔死死的被对方的胸膛压住,大脑也因向后仰去有些缺血,意识模糊间听尹北冥像喝醉了一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胡乱说着话。
一会儿说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怎么穿了那件衬衫”、领口还敞得那么大”;一会儿又说他怎么又拿了别人的签名CD,他之前不是给他找过了么;间或质问他到底是跟什么人在一起干什么了怕他发现,以至于需要喷除味剂把身上的味道都除去,连严啸渊本身的味道他都闻不见了……
严啸渊心说我一个Beta,身上哪儿有什么味道,再说了尹北冥之前给他拿的CD只是单纯有陆放的签名,他今天这张可是真人在他眼前签的还是To签,哪儿能一样?
他张嘴想骂尹北冥活该,自己明明都说不去了要留下来陪他了,还不是他让他去的?
可那人念叨完了有的没的,开始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好想你。“
“笑笑我好想你。“
“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他说得又快又模糊,像是夏天的暴雨,先是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湿濡继而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又快又重地砸在严啸渊心里,把那颗心脏满满的泡起来,让它饱胀又酸涩。
他只是想他了。
原来,他只是想他了。
不是大总裁自以为是地给他铺好了路让他走,不是不跟他商量就暗自做好了“他要是去接戏大半年回不来,他大总裁就可怜兮兮地在家”等他的决定,所以自我感动地不安起来——
他就只是,想他了。
因为之前想得太狠了。
所以现在想他想到他还没有要走,就已经因为可能的想念而不安了起来。
之前自己离开了多久?不,不如说之前自己,一年中究竟在他身边多久?
严啸渊数不清。他现在也没有脑子数了,只直觉地觉得那不会是二十以上的加减法。
所以被那人指尖入侵的时候,严啸渊只剩下小声的呜咽。一瞬间羞愧和内疚盈满了他的胸口,他恍惚想起前年某个节庆,尹北冥反复地问他能不能过两天再走,而他说的是什么?是:没办法,剧组那边说了,明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