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小荷花又报名参加了一个为期三周的音乐剧夏令营,这也就意味着孩子会有三周不在家。
看着旁边对着镜子感慨自己老了的何西烛,比她还大几岁的夜雨时忽地在心里升起一个想法。
她是不是,该带老婆去年轻一把?
很快到了暑假,小荷花去夏令营后的第三天,在电话里确认好孩子在夏令营的生活一切都好,夜雨时也开始了她的计划。
何西烛有点懵逼,她原本正在阳台上给新买的葡萄冰山和弗洛lun蒂娜浇水,也听见了身后老婆的脚步声,结果还没等她回头,眼前忽地一黑,她就被人蒙上了一个眼罩。
因为知道这眼罩是夜雨时给自己带的,何西烛倒是没慌,只是好奇地等着看她接下去想干嘛。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她听老婆说道。
“礼物?”何西烛歪了歪头,“什么礼物,搞的这么神秘?”
“我带你去看。”夜雨时说着,牵起了她的手。
她牵的很紧,何西烛一步步跟着她往屋里走去。
老婆的脚步停住,何西烛听到了开门的生意,她感觉自己似乎是来到了客房,但又不太确定。
家里很少有客人会来,客房一直是锁着的,就连保洁阿姨都很少进去打扫。
她听到了电子设备启动的响声,然后老婆牵着她,将她的手放到了一个物体的边缘。
“抬脚。”夜雨时说,“迈进来。”
眼睛被蒙上,黑暗的环境让触觉变得敏锐了许多,何西烛摸了摸,她试探着抬起脚,埋进那个物体。
“这是游戏仓?”她问。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猜到了,夜雨时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是,我为你特地设计的剧本,送给你做礼物。”
何西烛也笑了,她摸索着捧起夜雨时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
“特地为我设计的吗?我很期待呢。”
*
何西烛是被胃里翻腾的恶心唤醒的,她从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睁开眼,身体因为难受本能地挣扎了几下,胃部、脑袋,包括关节,似乎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只觉得头昏眼花,头痛犹如钉钉子一般,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每一根神经。
她难受的不敢动弹,干脆咬紧牙关,身子僵直地躺在那,直至那股恶心劲稍缓,才慢慢地吐出两口气来。
身周都是难闻的酒味,何西烛慢慢坐起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用脚去够拖鞋,也只踩到了毛茸茸的地毯和几个冰冷的酒瓶。
揉了揉脑袋,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也让她记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喝的烂醉。
她的姐姐死了,那个从小到大最疼她的姐姐,那个在父母意外离世后说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姐姐。
但比起姐姐的离去,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直至医院叫自己去签病危通知书,她都不知道姐姐得病的事。
何西烛不能理解,她明明已经长大了,为什么姐姐还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什么都不同她讲。
“咚咚咚——”
门外忽地响起了敲门声,何西烛皱眉,想不出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咚咚咚——”
没一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来了,来…咳咳咳……”何西烛试图喊出声,可随着气流穿过,又痛又肿的嗓子就仿佛被一张磨砂纸慢慢磨过,疼得她根本发不出声。
她撑起身子,赤脚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何西烛愣了下,她根本不认识对方,反观那个男人在自己开门后,眼中也闪过了一瞬错愕,不过何西烛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哪怕还没照过镜子,何西烛都不难猜出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
松松垮垮的睡衣,乱糟糟的头发,满身酒气以及不知道有多难看的脸色,大概在对方眼中,自己就是个醉鬼吧。
“您好。”那人倒是很快收敛了情绪,对何西烛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请问,您是何西烛何小姐吗?”
“我是。”
“是这样的,我是您姐姐生前请的律师,有关于她留下的遗嘱,需要您过目。”
“遗嘱?”何西烛拧眉。
“是的,她给您在C市县城留下了一处房产和一些存款。”
听到这,何西烛的眉毛皱的更深了些。
几个月前,姐姐最后一次给她寄来的信件里,还说自己在C市的儿童村当义工,吃住都在里头,何西烛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我不需要。”何西烛说道,“您将她留给我的遗产全部拿去变现吧,就捐给C市的儿童村,那是她最后工作过的地方。”
律师显得有些为难。
“那如果不能捐赠呢?”
“为什么?”
“因为除了这些,您姐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