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我愛妳。』記憶的主人說道。
眼前的殘陽已然放下殺氣與那股烈焰洶洶的熱能,她面無表情:『你已經娶妻了。』
傅利茲說道:『這跟我娶妻與否無關,我只是如實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妳若不是對我動心,又為何會卸下武裝?』
殘陽追問:『若我說我在利用你呢?』
他笑:『無妨。』周身的冰涼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傅利茲說道:『我也卸下武裝,以示真心。』
殘陽似乎很動搖,她顫著嘴唇說道:『我已經是沃夫的妻子,你已然是綢雪的丈夫』
『殘陽,過來。』以傅利茲為第一人稱視角的記憶主人張開了雙手,聲音十分堅定。
殘陽撲進他的懷中,緊緊地擁住傅利茲。
傅利茲一手捧住殘陽的後腦勺,深深吻住殘陽。
殘陽無處安放的雙手被他一抓,抱住自己結實的後腰。
殘陽一手捧住傅利茲的臉,兩人的舌交錯繾綣,帶著點曖昧的情慾。
這難道是傅利茲的夢境?
剎那間,打從心底出現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記憶中的傅利茲瞬間張開自己的冰刃護盾,渾身卻傳來劇烈的疼痛,熊熊燃起的烈焰包覆著記憶中傅利茲的全身,傅利茲低頭檢視自己的手腳與胸口,遍布著千刀萬剮的烈焰灼痕。
他抬頭看著眼前退開的女人,殘陽也被傅利茲瞬間張開的冰盾所傷,傷勢跟傅利茲一樣重,想必兩人是同時發動攻擊。
『所謂愛,也不過如此。』殘陽抹去臉上冰刃留下的血痕,『我無法相信你,想必你再也無法相信我。』
傅利茲冷冷說道:『我確實是愛妳,但我並不相信妳,這是兩回事。』
殘陽笑得狂妄至極,說道:『看來拉攏你是沒辦法了,你即將成為我的敵人。』
傅利茲很冷靜:『放馬過來,我愛妳,不等於我無法殺妳。』
傅利茲的臉頰離開我的鎖骨,輕輕地吻上我的睫毛,說道:「還好嗎?『殘陽』?」
「嗯我該怎麼回答你?要評分嗎?」我笑著問他。
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站起身來穿好他的長袍,說道:「我去忙些事,順便叫人來服侍妳沐浴。」
「啊!」我驚叫出聲。
他轉頭,笑得很溫和:「不是血浴,放心。」語畢,他衣袖一振,翩然離去。
我頓時癱倒在床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呆愣一會兒,我開始笑,笑得眼淚直流。
太愚蠢了,什麼『殘陽,我們終於不再相剋』,什麼無法碰觸殘陽,根本就是謊言!
傅利茲跟殘陽完全可以相互擁抱,只是他們彼此之間缺乏最重要的「信任」,所以完全無法放下自己屬於冰與火的屬性,才無法碰觸彼此。
傅利茲沒有想要取得殘陽信任的想法,殘陽也自始至終沒有把傅利茲當成自己人,所以傅利茲才用盡手段,讓殘陽的靈魂進到綢雪的體內,這具完全不可能忤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