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舟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卧室里。
她依稀记得昨晚她被人下了药,被那人带走的时候她手脚发软怎么也挣脱不开。那人的淫笑声一直在她耳边环绕。再后来她被一股松木香包裹住了,那种味道让她居然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醒了?
一个陌生的面孔。
剑眉星目,神采英拔。
明舟子赤身裸体的面对陌生人,哪里还顾得上看脸,剩下的就只剩害怕了。
她下意识的往被子里躲。
现在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对方还在调笑她。
他走过来把水杯放在床头。
收拾好就过来吃早饭。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明舟子掀开被子下床,床单上的血迹看的她心里一凉。
最坏的结果。
她想到了。
她瞬间喝光了杯子里水,昨天的情事太激烈,喊的嗓子实在太疼了。
两条腿软的根本站不直。稍微一挪动,下身撕裂的疼让她快哭了。
她扫了一眼,没有看见自己的衣物。裹着被子又勉强走了几步,看见床尾的凳子上摆着新的内衣和裙子。她顾不上那么多,先离开这里就行。
她立刻穿戴好,走出了卧室。
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吃完早饭慢条斯理的擦着嘴。
坐。顾骁看见她出来了,用下巴点了点他对面的空位置。
他旁边立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她觉得很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用眼神四处打量着,终于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看见了自己的包。
我先走了。她哑着嗓子说。
她尽量正常的从他面前走过,准备伸手去拿她的包。
不想听听补偿吗?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威严。
不必了。
说完,就抓起手包走了。
先生。
宋允想问用不用去追。
他摆摆手说不必了,反正也跑不远。
明舟子路过药店先进去买了紧急避孕药,没拿水就直接吞了。店员看了看她满是吻痕的脖子轻哧了一声。
小姑娘,这药可伤身体。
明舟子礼貌的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今天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去工作室了,她给行政打了电话说今天不去了。回了家,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或许需要调整一下自己,这几天自己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工作室莫名侵权,接着就被起诉,去谈和解还被好心提点,去酒吧和人解约被下药然后和陌生人发生了关系。
太混乱了。
其实,明舟子不是没有疑心过自己人。
只是她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这两年大家跟着她过的都不容易。她非设计专业出身,没有背景关系,人脉也不通。拖欠工资什么的都是常事,可是大家愿意跟着她干,也没有一个人说过放弃。
会不会是?
蒋恺?
可是分手以后他们没有再联系过,当初他拿走了自己该得的,大家互不相欠。他要对自己下手没有理由,而且设计图是兆宇心血,他没理由这么做。
毫无头绪。
昨晚,顾骁做的太疯狂了。她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连下床去找水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睡着吧。
睡醒了,再去解决这些烦心的事吧。
顾骁晚上回去陪老爷子吃饭,姐姐顾静怡也在家。
顾母因病去世以后,顾沛丰没有再娶,平时的生活由秘书和助理打点。儿子决意不再从政,他也有心退下来了。顾家父母年轻时就各忙各的,姐弟俩都是保姆在带。母亲去世以后,顾静怡就接手了弟弟的一切事宜。顾骁毕业之前非常的依赖姐姐。
最近怎么样?顾静怡问道。
一切正常。
顾骁一直在等明舟子来找他,所以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顾静怡看出来了。
我刚才和爸爸在商量你的婚事。顾骁,你也三十好几了,有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
顾家不喜欢联姻。
谁都明白,因为利益绑在一起未必是好事。
顾静怡嫁给常年是因为两个人青梅竹马,而非政治联姻。
顾家要求的儿媳,家室清白即可。
还没有。
顾静怡有些着急弟弟的婚事,照他这么忙下去,四十岁也未必能结了婚。
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你见见?
不用了,我有方向了。
顾骁急于摆脱姐姐组织的相亲局,就没过大脑的乱答一通。
顾静怡一听弟弟说有了方向,就没再坚持。她了解弟弟,他从小就事事自己拿主意。
吃过晚饭,顾静怡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