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事办得漂亮,择日天不见亮,宫里就下了赏赐,有几支雀儿立在梢头,圆眼滴溜溜地往道列上瞅着。
一行人或挑或扛,丝绸布匹奇珍异宝都带了点,为首的公公圆滚滚的身形同一尊弥勒佛似的,笑得眼不见牙,领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因此谢花荫迫不及待又溜回床上睡了个日上三竿的回笼觉,待他终于舍得起来,春日已经要烧到屋里来,掉在窗台,暖融融的,瞧不真切。谢花荫眯了眯眼——锦岚能跟在他身旁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此刻便极有眼色地手下一转,晓得自家主子过不了多会儿就得出府,不消他说,另唤小侍拿了另一套轻便的圆领缎面绸衣。
谢花荫自府库中出来时尚还在唏嘘,“知我者莫若锦岚。”
锦岚捂着唇笑,也同他打趣,“少爷可饶了奴婢吧,国公爷若是听晓了,可不得好吃上几斤不蘸醋的饺子。”
谢花荫想了想,眉眼弯弯地也乐,“不管他,今儿高兴,当给锦岚赏些东西。”
加薪谁还不乐意呀?锦岚跟在他身边又说了几句漂亮话,把少爷逗得笑逐眉开,一双黑白分明的招子灵灵地转。
于是谢小少爷带着他的座下大婢女慢腾腾在集市上逛着,东瞅瞅西看看,从杏花楼逛到烟雨坊,百宝阁到罗兰玉屋。他并未打算逛上许久,不过是春日害人,他愿见烟火。左右没吃饭,他踱着步去摊点要了碗豆花,老板娘虽不认识他,但瞧他生得讨喜,忍不住给他盛了溢尖尖的一大碗。
谢小少爷沁着笑,三言两语把老板娘逗得前仰后俯,哎呀,长安城的姨母嫲嫲们多着呢。谢小少爷颊上是意兴的酡红,袖下滑出一截腕子,白净得晃人眼,终于打马要去他顾哥哥府中。
不跟顾重锋那牲口似的,他是正儿八经走的大门,他从锦岚手里接过一提四屉的盒,步子才从正门迈到堂前,那边路喜就得了消息一路小跑地迎来了。
“恭迎谢少爷——”
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谢花荫止住了,他给路喜也带了礼,瞧着路喜喜不自胜模样笑从中来,“恰巧得了空,来找国公爷,在书房?”
得了肯定答复后也不用领路,谢花荫把路喜再打发了,“并还带了些物什,你们拿去分了吧。”
这边顾重锋正笔走龙蛇,写得好一手字,平心而论,顾重锋的文法不差,虽说不是春秋笔法,但为官从政之道,他似乎深谙得很,这也无怪乎他平步青云。
柳体做官文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顾重锋正欲收尾,那边门就被敲响了,他头也未抬,只允声说进。
这是篇箴论,国公无实权,顾重锋还身兼它职,公职在身,难免揣摩圣意,换句话说,皇上有什么想做但又不好做的,他得递个台阶,这篇如今只差最后一列就可收笔,他又忽然想起,方才进屋的人却没说话,他将笔搁到一侧,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魂牵梦萦的脸。
谢花荫正在一侧,掌托着颐,一张脸尽是纯然地看过去,见他搁了笔,歪着脑袋问,“写完了?”
顾重锋心一软,大手一伸就把他抱在了腿上一顿好亲,又惊又喜。“乖乖怎么来了?”
谢花荫被亲得软乎乎的,分明才被亲过,他的指尖又不知死活地落在了男人狭长的眉上,一寸一寸划下,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那张唇上,谢花荫吃吃笑起来,想起刚刚进来时就被认真工作的男人夺去了全部心神。
“顾哥……好俊。”
如果不是了解谢花荫,顾重锋肯定认为这是在勾引他,但即便是如此……也饶不了他。顾重锋捧着那只指节,张开手又握在手中,细腻的肌肤被他捏在手心里揉,谢花荫多娇啊,没几下就见了红,谢花荫往他怀里再钻了钻,似乎想摆脱这只作怪的大手,但他越躲这只手就越加的肆无忌惮,摸进了谢花荫的衣服。
外衣被脱开一小半,露出一截平白的胸膛,顾重锋轻车熟路地捏到那里藏着的一颗ru珠,如愿以偿换来谢花荫的一声喘息。
谢花荫叫得低低的,轻轻的,像一只第一次进入发情期而不知所措的鹿,顾重锋硬得很快,胯下的rou棒隔着衣料硌着谢花荫,谢花荫动了动身子,那根发烫的大鸡巴就随着动作顶到他股沟里去了,两丘软软的rou抵着那根气势蓬勃的鸡巴,他逼里反射性地开始shi了,他抬头乜了一眼顾重锋,倏然狡黠一笑。
顾重锋还未明白过来,就听他说,“心系民生的国公爷,请吧,写完它。”
随之就钻到了前边的桌子底下。
侧边的书案比不得主案,这里空间不大,谢花荫蹲下身低着头,就已经就快要触到男人硕大隆起的那包了,隔着裤子他似乎就能闻到男人那种强大的荷尔蒙气味,再想到这根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谢花荫赧着脸,先用鼻尖蹭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怕的大家伙,
顾重锋也反应过来了,他又执起笔,蘸了蘸墨,一只手却伸到了桌子底下,摸了摸谢花荫的脸颊。
谢花荫得到奖赏似的,张开嘴小心地含住顶端,隔着裤子舔他的gui头,顾重锋享受着这种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