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荫被哄着小憩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得黑沉,待他醒来已是酉时,他身上清清爽爽,料是已经清理过,他眼风一转,只见顾重锋正坐在矮几前处理公务。
玄衣朱裳,身形Jing壮,与他不同的棋眉轩宇,此刻唇线紧抿着张铁面,顾重锋身上自有五分疏狂三分贵气,剩余两分,是上过沙场的杀伐之气。光是瞧着,就已感仰射天狼之威,拥临瀚海之势,无怪惹人怦然心动,谢花荫心里有了计较。
正想着事,那边正执着书卷的顾重锋却开了口。
“小郎君若再盯着我瞧,我这公文就是半点也难看下去。”
且不说顾重锋何其敏锐,光是谢花荫将眼神如此长而久地落他身上,再迟钝也要反应过来了,顾重锋放下公文,递了路喜一眼,路喜当即晓得什么意思,弯着身退出去了。
谢花荫略挑了挑眉,分明是他放着自己的书房不去,偏要将公文搬到这儿陪他小睡,倒先告起状了?他掀开被子正欲起身,一旁的婢女打紧端上暖水,先让如玉郎君醒面,尽心伺候他穿衣着袜,谢花荫不欲如何繁琐,拍了拍锦岚的手,示意退下,自己拉了拉松散系上的外套踱到案边去。顾重锋立即就拉着他一截细白的腕子一带,让他坐到自己怀中。
“可有不舒服的?”
谢花荫闻言眄目流光乜了他一眼,次次都问,但也没哪次在床上见他收敛,这他可不答,单伸了两指去抚他眉头。
“遇上难事了?”
顾重锋捉着纤细五指拢至唇边吻了一吻,将手中的文书递他,“算得上什么难事,顶多有几人该小心脑袋。”
谢花荫草草翻了一眼,见是顾驰原的事,便有些兴致缺缺。“倒也是……说起公事,我倒想起明日我得入宫,寻我皇姐姐去,国公爷,左右明日不上朝,你进宫时捎我一程?”
顾重锋哪儿有不应的理,只不过也不碍着他讨谢花荫的便宜,掌腹揉着小郎君腰眼一边吃他嘴唇,一啄一咬并不怎么过分,触惹小儿娇,大掌捏着细腰将他往怀里按,谢花荫身子还乏着,懒散一低眼,由他去了。
不出半刻,路喜就折回来了,说是已备好了膳食。顾重锋取来一件提花披风,将谢花荫一裹,打横将他抱起去了另间。
连路也不愿让小郎君走,更别说饭了,顾重锋将谢花荫圈在怀中,一口一喂,谢花荫被伺候惯了,也不嫌他烦,酸软的腰塌了下来,只往男人宽阔的怀中一靠,清瘦的身躯让顾重锋看得直皱眉,不动声色逗着他多吃了些。
谢花荫眼上浮出些许倦,他此时如一只Jing致漂亮的异兽,每一根睫羽都在澄色烛光中发着亮,高阙仙樽供养着,叫人拿疼宠惯坏了,早已收起了爪牙,吃饱喝足正犯着困。也确是如此,他消了消食,不待多久,就倚着顾重锋困了过去。
因着这姿势,他睡得不大安稳,待顾重锋将他放到床上,男人温暖怀抱骤然离开时他挣扎着就要睁眼。
“没事,睡吧。”
听见熟悉的低声谢花荫又放下心来,片刻后觉得自己床边陷下一块,便自觉往他怀里钻,隐约听见句怜惜的声,似在唤他小名,他没听得十分分明,在半昏不睡得梦境里低应了一声,就感觉到被锦被盖得严实的身体被一双手摸上。
那手不大老实,摸了摸他胸前嫩软的nai粒,再绕到底下摸他的xue,今天下午才被使用过的花xue已闭得紧紧,rou眼只翕着一条细缝,作乱的手指捏着小小的rou豆磨了磨。
谢花荫攥着被角,神思还有点混沌,嗔恼地飞了顾重锋一眼,顾重锋被看得欲火高涨,但下午才做了一次,他怕谢花荫身体不适,现下也得忍一忍,就以指揩着他唇,拇指指腹抵在他红嫣嫣的唇珠上。
“不做,小郎君放心睡觉。”
青帘笼着床榻,紫金炉里燃着安神香,香雾袅袅萦在谢花荫鼻尖,顾重锋向来说到做到,听了这话,所以谢花荫放下心来,他实在是困,没有力气再做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