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郊区某独栋的一楼客厅内。
四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方桌的四边,面色各异。
这个局面可真是难办了啊
说话的男人眸色冰蓝,一身黑色高领制服,头顶一对白色长毛猫耳不着痕迹地轻颤了一下,而他随性的短发也和猫耳一样是霜雪的银白。鼻梁上的墨镜随着低头的动作从山根滑到了鼻尖堪堪停住。
无可挑剔的俊脸上,向来游刃有余的神色是少有的凝重,连手边的草莓大福好像都没了味道。他单手握拳指节轻敲着下巴尖,做着思考状。身后的一条长毛浓密的大尾巴尾尖勾起左右甩动着。
就看你要怎么破局了,虽然方法也挺多,不过我可不打算告诉你就是了。
他的右手边,是穿着黑色僧袍和袈裟,一副大师装扮的黑色中长发男人。
发间黑色的猫耳高立,脑后扎着一个丸子发辫,左侧额际垂下一撮有些奇怪的刘海。深紫近黑的一双眼眸是四人中最为狭长的一个,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尊故事书里普世的菩萨。虽不到双耳垂肩,但慈眉善目。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嘴角隐隐浮着浅笑。
只是嘴里说出的话加上那狐狸似的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这样就#¥%的话,那还是%¥%&%快点认输比较好哦。
坐在对面突然插嘴的家伙看起来有些清瘦,嘴里还叼着一条蟹肉腿,说话含含糊糊,而他手边的桌面已经堆了3个空了的罐头。
男人的颈部和手腕能看到缠裹的绷带,蓬松的黑发好像起床没梳过一样的凌乱,其间一对毛绒绒的白猫耳一只立着,一只懒散散地垂着,与他一丝不苟的全套白色正装加领带有些不那么匹配。清隽柔和的帅气脸庞上一对鸢色的桃花眼微微眯着,一手托着腮,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其余三人的表情。
想再多也没救了。快点,别拖拖拉拉。
位于银白发男子左手边的橘发男人眼神里有一丝的不耐烦,还有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抚着右手边的水晶杯,杯中暗红的酒液轻轻晃动。
身后细长的猫尾高竖笔直,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钴蓝的眸子透着锐利锋芒,让他漂亮得过分的脸一点都不显得女气。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屋子里也戴着黑色的礼帽,藏起了猫耳。故意留长的一束橘发发尾柔顺地垂落在颈侧,身上的酒红色衬衣与深色西装把男人的娇小衬得更精瘦了,比起其他三个男人,明显要小上一圈。
你们倒是说得轻描淡写,看我做条子,然后一人打一张五条。很有趣是吗?
银白的眉梢一挑,男人嘴角勾起肆意的笑,随后是一个短短的停顿,接着抛出一张被磋磨到油亮泛光的麻将牌扣在方桌中央。
五条!
x3
你下了飞机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尚早。
虽然商务舱的座位还算舒适,但旅途的疲惫仍旧留在了身心,你决定早点回家,早点躺到你柔软的床铺上,好早点恢复连日来的疲惫。
坐了高速巴士再换了出租车直接抵达了家门口。
谢过给你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的出租车司机,你拖着小皮箱,走过小院,开了门,脱了鞋子迈过玄关走廊,拉开客厅的移门。
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当你望向客厅里四个围着方桌打麻将的帅哥时,他们也刚好转头望向了你。
只是帅哥们不但头上戴着猫耳发箍,身后的猫尾都逼真的炸起了毛
不
不对!
炸毛的尾巴是真的
头上在抖动的耳朵似乎也是真的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
你脑子宕机之后,又在恢复运作的半秒内,思考着会不会是自己今天打开家门的方式不对。
于是谁也没有说话,你又砰地一声关上了移门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又再次拉开了移门。
方桌边不再是那奇奇怪怪的四个帅哥,而是你养在家里的四只猫。
你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忍不住吼了一句。
谁家的猫会打麻将啊!!!你们当我是智障吗??!!
随后,你充分体验到了,猫这种生物本性的恶劣。
白色的大猫当着你的面用他的爪子推出了一张牌,而他对家的白猫居然把那张牌用爪子拨弄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又推出两张一样花色的牌。
嘴里喵喵叫了一声。
接着又打出了另一张
你耳边仿佛听见了一句。
红中,碰。东风。
你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只想去找静静。
问问她,猫要不要,会变人,还会打麻将的那种
你是被五条悟抓回去的。
在你试图逃出家门去找静静之前,还没跑出玄关就被男人一只手抓着外套后衣领,像只小鸡仔一样的给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