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熬煮的药,自然是我亲自伺候着师尊喝下去。”
花陵弯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他对着凌子宵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可从嘴里说出的却是格外丧心病狂的话。
“如果师兄在这药里下毒,想要杀了沈檀深,我一点都不会介意自己是帮凶。”
还没等凌子宵回话,花陵就好像刚刚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只见他端起桌上那碗碗,转身就朝着沈檀深所在的寝宫里走去。
可等花陵走出小厨房,他那脸上的笑便消失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Yin冷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碗,随后端起来,凑在口中尝了一口,苦涩的药味弥漫,直到他确认这碗药里没有毒才放下心来。
他不信凌子宵,更何况现在沈檀深又在他手里,他不会让凌子宵在他眼皮底下把男人做成活死人的。
而还待在小厨房的凌子宵注视着花陵离开,他那张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花陵刚刚那般挑衅也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他想,对师尊下毒倒不至于,只是这幅药确实不是用于滋养身体的。
这是一幅安胎药。
今日要是乱起来,恐怕不会是小场面,而男人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万一不小心滑了胎,对男人没有任何好处。
他不想再让男人受到任何伤害了。
至于那个胎儿的父亲是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男人一个人而已。
凌子宵淡淡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眼前的白粥上,他除了备了白粥,还准备了一点爽口的开胃菜,在花陵前脚踏入沈檀深寝宫,后脚便跟了上去。
只是在临走前,他静静看了眼那个药罐,随后伸出手,悄无声息地往这罐药里多加了一味药。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给花陵送上一份惊喜。
凌子宵想,花陵会喜欢的。
--------------
花陵进来的时候,沈檀深穿着一身新的白色里衣,他还未穿上外衣,此刻正有些手忙脚乱地束着自己的白发。
“花陵?”
而发现花陵进来后,沈檀深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来不及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恐,却在魂契不经意的作用下,那份凌乱的心情也化成了一片柔和,随后目光便一直望着着花陵。
花陵随手把药放在桌上,他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沈檀深身上,紧接着他便径直朝沈檀深走过来。
“昨晚睡得可好?”
花陵的语气很正常,他顺势接过沈檀深手中的发带,将沈檀深按坐在梳妆台前,格外体贴又熟练地为男人梳理着这那一头长长又柔顺的白发。
沈檀深道:“很好……”
没有再做那些可怕的噩梦了。
他自是不敢说,可魂契在,由不得他不说。
“嗯?不对,我上次给你系的那根红色发带呢?”
却见花陵突然打断他的话,尽管他的语气里是漫不经心和暧昧的调戏,可沈檀深的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根红色的发带自从他和星阑欢好后便不知去处,他四处也未曾寻到。
沈檀深不免紧张道:“我没寻到…或是被我弄丢了……”
铜镜里映射出花陵那锐利的目光,沈檀深才发现自己苍白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惊慌和不安。
可他说的并不是谎话,魂契并没有发作,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
可花陵一改常态,他没有逼问男人为何这般心虚,反而帮沈檀深束好发后便走到男人身侧,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温和,没有任何戾气。
“没关系,师尊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觉得师尊的白发配红色格外好看。”
他又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我会送更多更好的给师尊……”
沈檀深愣住了,花陵难得对他如此和颜悦色,明明只是过了一夜,为何会对他如此反常?
眼前的花陵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所以,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除去昨晚和凌子宵之间发生的那些过于凌乱的记忆,似乎深夜里,他一夜无梦,并没有惊醒过来。
不对,最近这一两天,花陵对他的态度都比以前好了许多……
花陵看着眼神愣怔望着他的沈檀深,眼眸里的柔情慢慢渗透了出来,他只觉得男人这幅茫然不知的样子格外惑人,这让他不由想要说更多好听的话哄逗男人或者欺负男人,结果还没张口就被身后传来一道格外煞风景的冷淡声音给打断了。
“师尊,早膳送来了。”
花陵翻了翻白眼,松开沈檀深的手,转过身,顶着皮笑rou不笑的脸,却在心里骂道:妈的凌子宵,真是Yin魂不散。
呵呵,等他带着沈檀深离开小天地,他想要占沈檀深的便宜就占,想和沈檀深谈情说爱就谈,再也无需这般再避讳着任何人,特别是凌子宵!
只见花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