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亮起了灯,黑暗被驱散了,换为孤冷的惨白,须瓷瞳孔一缩,这里是他曾经待过的那个戒同所……
他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傅生呢……
“你在找谁?”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须瓷猛得转身,他看见了一张和骆其风一模一样的脸。
对方恶意地对他笑了声:“你忘了吗?他已经抛弃你走了……”
他不要你了。
须瓷捂住耳朵,可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旋转在他耳边,意识越见下沉,慢慢跌入无尽的黑暗中……
直到,直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带着只有他能拥有的温柔。
“崽儿?”
须瓷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傅生愣了好一会儿。
“做噩梦了?”傅生拭去须瓷额头细密的汗珠,亲了亲他嘴巴,“我在这儿呢。”
须瓷抬手抱住傅生的腰,闷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觉得骆其安……”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傅生脸色冷了点,刚刚须瓷做噩梦估计就是因为他。
“他可能也去过那里。”
“……”傅生瞬间反应过来,“他也是那儿的客人?”
“我……”须瓷在傅生锁骨处蹭了蹭,“周伯找到我那天,刚好有人点了我的名字……我听见有人称他为L先生……”
傅生眉头微蹙,L……骆……
须瓷没听见傅生的声音,有点慌:“我真的不认识他,也没有人碰过我……”
傅生心里一软,先把骆其安放到一边去,哄着须瓷睡觉:“我知道了,先不管这些,才四点呢,再睡会儿。”
须瓷点点头,紧贴在傅生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这次睡得安稳多了,一个梦都没做,一觉到天明。
醒的时候正听见傅生在打电话,对面是徐州。
傅生将须瓷昨晚的猜测跟徐洲说了,但这项猜测意义不大,毕竟163的案件已经告一段落了,却没有查到骆其风骆其安头上,要么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要么是已有证据已被销毁。
“早。”傅生见须瓷醒了,便问,“还记得当初那个人扔下的烟头是什么牌子吗?”
“记得。”须瓷快速地说了一个品牌,“是国外的,很贵。但是证物在我报警后被警方收走了……”
徐洲闻言点头:“那基本没错了,两次开车的应该都是骆其安本人。”
确定了这些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就是要辛苦一点,去找两年前还保留至今的影像,而这根在弃车点附近找到的烟头也能验证DNA。
当然,如果骆其风能够醒来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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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少了一个肖悦,欢笑声变少了很多,对于须瓷来说倒是没什么区别,有戏拍戏,没戏就坐在傅生旁边安静地看剧本。
又过去三四天,事情比想象中顺利,徐洲不仅找到了部分交通事故留存的交通,还找到了当初周伯心梗发作地点附近小区的监控。
会保存这么久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小区里出现了几起事故,好几起偷窃案,还有两条人命。
而其中有一段监控,清晰地拍到了骆其风的脸,没有任何遮挡。
他大概是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还有人能追究当初的责任吧。
毕竟现在网上舆论沸腾,所有人都在说这个车主该受到处罚,就算是迫于压力,相关部门也要展开调查。
一切虽然顺利,可傅生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至少在确保骆其安威胁不到须瓷安全之前,他都没法放下心。
“怎么了?”傅生刚喊完卡,转头就见须瓷鼓着脸蛋一副难受的样子。
“牙疼……”
刚好要吃午饭了,傅生先带着须瓷来到休息间,他抬起须瓷下巴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嘴巴张大一点。”
“再大一点。”傅生蹙眉上下看了看,“下面好像发炎了,上面看不见,我们下午去看看牙医?”
须瓷摇摇头:“等杀青再去看。”
他明天就要杀青了,这个时候自然是别耽误的好。
“那就往后延延,牙疼还是要检查一下。”
但须瓷执意拒绝,傅生只能由着他:“那我们等会去找苏医生,看看他那有没有药。”
但一夜过去,须瓷又发烧了。
虽然只是低烧,但看着也够招人怜的。
一大早,傅生把须瓷揽在怀里:“今天就先不去了,明天再说。”
“我可以的。”须瓷声音很低,脸色也有些淡,但还是挣扎地要爬起来。
“……”傅生有些无奈,他摸摸须瓷脑袋,“那也不能逞强,实在不舒服我们就撤,耽误一两天不碍事。
“好。”生病的须瓷看着比平时更乖。
须瓷上午的戏份都进展顺利,中午傅生将休息时间延长了些,在休息室抱着须瓷给他物理降温。
“还说没事,温度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