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黄音,那她和黄乐有什么关系?和林染之间有过怎样的交流,她又为什么要帮林染养这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谜题,但是杜秋钏的案件就算在有关部门那里,也暂时以自杀定性告一段落了,没必要再深挖这件事。
就当没发现过这些蛛丝马迹,照旧维持往常的平和就好。
有些事情,适合烂在肚子里。
须瓷对孩子并不感兴趣,他甚至不觉得那个小孩应该出现在这世上,可这是林染的选择。
“别想太多。”傅生一手牵着须瓷,一手拎着背包,“既然选择了生下,那孩子就是无辜的了,她已经做得很棒了,至少给孩子找了一个很圆满的家庭。”
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是罪孽,母亲可以决定他的生死,可既然选择了生下来,他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婴孩罢了。
而黄音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家庭,有房有车,丈夫做小生意的,她自己也很有能力,结婚生子前曾是某影后的专用化妆师。
“从杜秋钏死的那一刻起,小孩就和林染没有关系了。”出乎意料的,须瓷很平静。
“你说得对。”傅生按下电梯,“他们都会好好的。”
须瓷沉默了一路,等到两人进了房间,傅生转身准备关门时,他突然问道:“林染会在那里过得好吗?”
傅生微微顿住,他背对着须瓷,半晌道:“会很好。”
因为无论是活着还是离去,那应当都是林染心之所向的结果。
“我们也会很好吗?”
“当然。”这次傅生没有迟疑,转过身抱起须瓷朝里走,“我们会一起活到很老的时候,那时我可能就抱不动你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牵着手一起散步……”
“你看,我喜欢你,全世界都知道。”
傅生笑着亲了下须瓷嘴巴:“你喜欢我全世界也都知道,没有人抢得走你,也没有人抢得走我。”
须瓷缓慢地眨动着眼睛,傅生这些话说的太自然,既不黏腻也不强行,好像本就该如此。
“今天可以吗?”
傅生刚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水,闻言微微挑眉:“可以什么?”
“我们好几天没做了。”须瓷抿着唇。
“那你说清楚啊,你今天想要什么?”傅生坐在浴缸沿上,开始剥须瓷的衣服,“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须瓷突然抱住了傅生脖子,直接亲了下去,含糊道:“想要和你做/爱。”
直白的诉求烧得傅生哪哪都烫,心里烫,该烫的地方也烫。
“自己来。”傅生靠坐在浴缸里,浴缸不大,须瓷就只能坐在他身上。
浴室里的哗啦水声一直响着,伴随着阵阵低yin,直到温热的水慢慢变冷,傅生才抱着已经没了力气的须瓷踏出浴缸,还顺手扯了条浴袍放到床上垫着。
“累了?”
“嗯……”
“那不做了?”
“不要……”须瓷抗拒地用腿勾住傅生的腰,“你动。”
傅生低笑,突然问:“我腰围多少?”
“……74。”
傅生一边缓慢地动作着,一边反问:“是吗?”
须瓷适应着傅生的进入,他用胳膊遮着眼睛回想那天他们逛商场时傅生回答的腰围数字。
“就是74……”
傅生俯身吻住须瓷的后颈,重重往前一抵:“准确来说,是738。”
“……”须瓷眼睛已经泛起了水雾,难耐地抓着傅生的胳膊,没懂738和74的区别在哪儿。
“你用腿量这么久了?连我准确腰围都不知道?”
须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傅生是在调戏自己,耳根和那天在商场一样,染得通红。
“……那我体重多少?”
毕竟傅生也天天抱他不是?按照傅生的说法,他也该知道自己的体重。
傅生被逗笑了,小崽子现在都学会反将一军了。
“我知道,我家小混蛋的体重只有五十五点三。”
傅生一边顶撞一边信口胡诌,他当然知道须瓷的大致体重,但细数到小数还真不清楚,毕竟随便吃顿饭喝杯水,体重都有可能在一两斤上下浮动。
但傅生就是仗着须瓷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体重多少,房间里又没秤,根本无法求证他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须瓷像是哽住了,没想到他能回答出来,感觉不对劲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憋得眼睛水汪汪的小脸染上了薄红。
“我知道你体重,你却不知道我腰围,那是不是该受点惩罚?”
“……”
须瓷根本说不过傅生,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他只能任由傅生为所欲为,当然本身也很甘愿就是了。
时针和分针慢慢重叠,十二点地钟声和傅生的祝福同时响在须瓷耳边:“崽儿,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