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宗乃是当时不二宗门,今日张罗结彩,乃是剑尊为其小徒弟举办加冠礼。
剑尊霁寒霄是当今剑道第一人,为人清傲孤冷,极负盛名。
外界多次想讨好这位只手就能颠覆修真界的人,可此人醉心剑道不问外事。若要问他除了剑还有什么在乎的,便只有他那小徒弟席恣心了。
可霁寒霄这老狐狸养出来的也是一只小狐狸,几个老家伙腆着脸讨好这位小祖宗,反倒几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次加冠礼声势浩大,他们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只得捏着鼻子蹭上来。
…
席恣心穿着一身雪色单衣走出温泉,鸦羽shi漉漉地披散着,长而卷曲的眼睫上雾蒙蒙地沾着水汽。
他看到霁寒霄负手站在窗边,便掩袖打了个哈欠恹恹道:“师尊,加冠礼需要多长时间啊?我好困。”
霁寒霄转过身来,就看到他小徒弟因为哈欠眼含水光,眼尾绯红的模样,他的眉梢动了动,朝席恣心招手道:“过来。”
席恣心慢吞吞地挪过去,被按在一把椅子上。
霁寒霄抓着席恣心的头发仔细用灵力熨过,清冷的声音说着些加冠礼上的事项。席恣心听得无趣,看着面前水镜发呆。
水镜上清晰印出他昳丽的面容,往上是另一人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襟,是修长脖颈上不断滑动震颤的喉结。
席恣心看得心痒痒,想也不想就径直伸手去戳那喉结。
霁寒霄还说着话,Jing准地在半空抓住那只作祟的手。
“恣心,莫要捣蛋。”
水镜中的少年有一双狭长的眼,眼皮略薄,微微泛红就触目惊心,此时散漫地半阖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霁寒霄两手护在他脑袋上,强硬地将这颗懒散的脑袋扶正:“坐端正!昨日又野到了多晚?”
席恣心平日里学得认真,课业修习基本不用Cao心,可疯起来也是没谱,跟着一群狐朋狗友能把天都翻一翻。霁寒霄之前还有那个闲心去管教管教他,后来发现这孽徒照旧该疯疯该学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
“嘶——师尊轻些!”他皱着脸小声嘀咕:“顶多丑时而已。”
霁寒霄无奈叹息,给小徒弟换上一身庄重肃穆的道袍后,领着去加冠礼了。
——
暗处,一只乌鸦飞上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中。
大树虬结的树干上躺了一个俊美妖邪的男子,枝叶正好挡住他身形,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
他抬手将乌鸦招过来,一副苦恼的样子:“没想到师尊竟这般偏爱小师弟啊…”他将尾音压低,蓦地笑出来,疯狂又病态,“那我岂不是更要将小师弟玩弄个痛快方能报答我亲爱的师尊?”
乌鸦诡邪暗红的眼在暗处显得格外不详。
——
加冠礼毕,一众宾客借此时机巴结结盟,席恣心笑嘻嘻地陪着喝了两杯,就油滑地从人群中溜出来,忙不迭地往卧室跑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室内一片黑暗,剑修的本能告诉席恣心这里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可是还不待席恣心出去,他整个人被一股怪力拉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灯火骤明,席恣心发现自己被扯进了一个容貌妖邪的男子腿上,那男子将他锢在怀中,饶有兴味地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
席恣心发现灵力运转不出,恨恨地看向男人。
桌上点了一根凡界的红蜡烛,烛火憧憧下,气恼的美人如美玉一般。
顾庭夜眸光暗沉,喉结上下动了动。师尊可真是给他找了一个好师弟啊。
“你是谁?快把我放开!”
席恣心挣扎间又被锢得更紧了些,隔着衣物他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炙热的气息。
顾庭夜用一种遗憾的表情看他:“小师弟可真是狠心啊,竟然连师兄都认不出来,该罚。”
说罢抬手在席恣心tun部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席恣心浑身僵住,手指死死地攒着,色厉内荏道:“快放开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顾庭夜玩味地笑:“你说师尊啊…说不定他还没发现我闯进来了呢,毕竟我可是花了大功夫才进来的。就算他发现了,大抵也是在追我那只乌鸦傀儡吧。”
滚烫的呼吸落在耳畔如同惊雷炸起,席恣心慌了神,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拖到师尊来。
一条shi热的东西落在耳垂上,色情地滑动。
“唔…”
顾庭夜将怀中挣动的人按住,就这么细细看着他的神色,衔住那枚玉白小巧的耳垂肆意吮吻。片刻后才放开,只余一片旖旎的桃红。
他哑声道:“在想怎么拖延时间?呵,师弟不妨猜一猜师兄在这根漂亮的蜡烛里加了什么?你拖得越久,就越难耐越放荡吧?说不定等师尊回来还能看到你我师兄弟二人亲密的时刻。”
如同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席恣心不想去思考那所谓“亲密”的含义。他坐在顾庭夜腿上,自然感受到了tun下的那物已然苏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