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抱起桌上的作业本,给老师打了个招呼,朝着班里走去。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熟练,现在就算是赶时间,也不会在慌乱中抱不稳这么多本子了。
更何况,现在距离上课还有好一阵呢。
这会儿是大课间,还不用做操。现在她就是抱着这一沓作业去操场上走上一圈,时间也完全来得及。心里哼着小调,周阮望向窗外,果不其然看到了左星恒在打球的身影。
确实挺好看的,周阮在心底感叹,一股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但是也有点儿落寞,在那之后,不仅是在学校,他们在家中的距离也拉开了。
虽然是她有意为之的。
胳膊上的重量突然轻了一大截。
啊,周阮抬起头,谢谢你,温同学。
真是太让我难过了。温源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上次排练前你还叫我温源呢,这才几个月,就又回去了?
周阮笑了笑:确实,温源。之前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温源抱着本子往前走:什么事情?
周阮又看了一眼窗外,回答到:前阵子班里的那件事,谢谢你通知解舟,叫来了星恒帮我解围。
哦温源想了想,那件事啊。说实话,发展成那样,我也没想到。谁知道他们听了左星恒叫你姐姐以后,态度转变那么大。
周阮叹了一口气:是啊,还连累了林林。她帮我说话,结果
她垂眉的时候,浓密的睫毛微颤,给瞳孔中落下了一片阴影。可牙齿与嘴唇磕碰之时所留下的一抹抹红痕,又衬的她的皮肤格外莹白。再加上说话时柔软的音调,只教人心上更加怜惜。
温源好像突然理解了。
从一开学的时候,班里为什么会那样对她充满恶意。一开始也许只是星星点点的火苗,到后面,都变成了理所应当。要说为什么,因为
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温源嘲弄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不过都是些
可笑的嫉妒心罢了。
光斑落在她的鼻尖上,一个侧头,又让温源看到了她的笑容。眼尾上扬,颊边还涂抹上了微红。青涩未熟的迤逦,也教人挪不开眼睛。
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周阮弯着眼睛,星恒前一阵子挺浮躁的,我都感觉到了。现在好多了,状态变得更好了刚好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他这样,我也不怎么担心了。
说着说着,她嘿嘿的笑了起来:你看!刚才他打完球的样子,怎么突然憨了,好可爱啊,和小时候一样。
周阮笑着比划了起来:星恒刚来的时候,还没有我高呢,才到我肩膀这里。老喜欢鼓着脸,整个人就是个小包子模样。那会儿我帮爸爸切菜的时候,他还够不到案板,但是搬一个凳子,也要过来帮我。用刀的时候明明害怕的不行,那小心翼翼的,最后把土豆切成了奇形怪状的样子。大大小小的,还喜欢把大块的挑到我的碗里。
一开始,我本来不喜欢他的。周阮叹了口气,但是这个熊孩子,那个时候自己划破手指,也要护着我,给我道歉也许,就是在那会儿,我把他真正当作了家人。
所以,周阮按着窗檐,重新看向那个身影,我更应该当好一个姐姐。
温源看着她,不自觉的自己也染上了笑意:
你已经是一个好姐姐了。周阮。
这次的比赛,是分为四个小组,进行九轮小组赛,再将每一组的前四名选出来,进行十六强比赛。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放眼看去都是乌泱泱的人头,可这扑面而来的压力感,是一点儿都没有少。
左星恒与对手都是以双星开局。
从第十二手开始,他选择了在下完定式后打入。而后,在第四十手时,又选择了在右侧与黑棋分一杯羹。虽然黑棋被逼的只能补棋,但两人的棋形都不怎么好看。在左下角,他提子求战,但对方并无意与他战斗,转而去中腹围地。
第一百三十四手,他提了白子
开了劫。
从布局到现在,虽说看着形式似是焦灼,但实际上,他已经开始落后了。
实地太少,没有围住的地方很有可能实空不足。所以,左星恒选择了开劫。
第一百三十五手,黑选择了粘。
下一手,他要选择消劫,还是
左星恒断了进去。
黑棋转而提了第一百三十手的子,下一手左星恒又从右上角找了劫材,迫使黑棋在右上角也开了劫。第一百四十手,他提掉了之前在他白棋虎口处的黑棋,继续在中上处打劫。接着,黑提掉了右上的白棋,做了准备消去右上角劫争的准备。
趁着这个机会,左星恒提了黑子,直接消去了中上处的劫。
两方同时消劫棋局乱了起来。
乱中求变,也挺好。
第一百四十四手,左星恒选择了长。
左星恒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本来周末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