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随着音乐律动,只有余乾继续窝在一个角落,伴随着电吉他的狂躁,气氛炒得比之前更热。
伴着激昂的曲调,舞池开始肆意喷洒水花,醉得有些迷蒙的余乾,在那里咯咯傻笑。
这时,陆洲的电话进来。
在哪?他那边很安静,可以听见对方四周聒噪的音乐。
部门聚餐。余乾是吼出去的。
他把电话拿离耳边:位置。
187酒吧。她又吼了一声。
陆洲立即挂断电话,示意助理开车,他扯开领带,打开余乾的聊天界面,还是上次的转账记录,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看样子他出差这段时间,不仅把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过得还很多姿多彩。
余乾所在的卡座位置正好可以看清不远舞台的DJ小哥,对方掀起盖住美眼的帽檐时,露出俊俏五官,还朝舞池的观众振手欢呼,似乎氛围影响,她跟着一起尖叫。
没过一会儿,黑着脸的陆洲随着服务员带路,在大声喧闹地人群中,看到那个角落自嗨地余乾。
呀,你来啦。余乾开心地主动和他打起招呼:一起坐啊。
这个酒特别甜,要不要尝尝?余乾晃晃悠悠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着好远向他推荐,然后一口干完:我喝完,你随意。
对面的男人脸色凛冽,余乾觉得他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陆洲起身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拖起,语气不悦;"你醉了。"
瞎说,我没醉。就这量,她还好。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要醉了。余乾不依不饶地指着自己解释:要醉和喝醉是两码事好吗!
陆洲懒得在这里和她诡辩。
陆总?同事刘倩有注意到余乾歪着头靠了一下他,迷迷瞪瞪。
我先送她回家。
嗯嗯,好。刘倩立刻正色,传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夜间的窗户打开,凉风习习,陆洲坐在车里拧了拧眉,似乎很是疲惫。
余乾酒醒了大半,看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只好继续猛灌酸奶。
陆洲转头看着已经喝完酸奶的余乾,神色一敛:大晚上一个人在那喝醉,你倒是潇洒。
余乾觉得话里有些不对劲,但偏偏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思考迟钝:成年男女,玩玩很正常啊。
我还和我同事他们一时间脸色顿变,余乾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呵呵你回来得挺早。余乾开始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哼。陆洲哼了一声,还知道啊。
陆洲直接把余乾送回公寓,不客气地进门,打开鞋柜,拿出上次穿过的余爸拖鞋。
这并非余乾本意,谁要她车里无聊甩着酸奶瓶玩,一个欢脱,瓶盖飞出去,溅到了他身上。
那个位置,余乾尴尬地笑了下;"抱歉啊。"
多动症。陆洲抽出一张纸巾,低语道。
余乾望着关上浴室门的陆洲,不禁骂他矫情,见了两三滴而已,至于来她家洗澡吗?还要他找衣服,这里哪有他的衣服。
忽然想到给余爸买的一件冬天羽绒服,眼里闪动神采。
外面传来敲门声,陆洲套上余乾粉粉的毛巾,系在腰间。
就找到这么一件合适的,你先披上。余乾趁着门缝打开点,赶紧将手里没拆封的衣服递给陆洲,然后在过道里走来走去,很是期待。
打开门的陆洲,头发还滴着水,冷冷地拎着衣服看着余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的余乾,抬眸凝视:我也没办法啊,就这一件。
陆洲将手里的衣服扔向她,不悦地问:吹风机。
她想说在隐形墙柜那里,却瞥见系着自己擦地吸水毛巾的陆洲。
嗯,陆总,那个可能有点脏。余乾小心地点着他腰间的毛巾:那个是用来铺在地上用的。
陆洲保持表面的的平静,转身进去浴室,再次关上门,一阵水花的声音。
余乾望了眼门框说:陆总,要不你先穿我的睡衣。
客厅那里,坐在地毯上的余乾不时看一眼现在的的陆洲,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心想,其实减掉两个袖口,他穿蛮合身,长T睡裙,有点金刚芭比那味道,就是配上一副要死的表情,可惜了。
陆洲卷了她的头发将她拉近。
余乾的头皮有些疼,被迫贴近,五官都被拧结在一起。
放开有病啊你好疼,松开松开。余乾双手拼命地拍着陆洲的手臂。
他像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小了很多,忍不住勾起她的下颌,抵在他的额间轻轻细吻:对不起。
暖黄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如何的颠覆,但那长相,始终都是她的喜好。
余乾仰着脸的眼睛,明亮动人。
这个勾人的小妖精,摄人心魂而不自知。
陆洲的鼻子亲昵着擦过她的鼻梁,阴影下的那双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