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宣帝撑腰,沈玉蓉不怕齐鸿旻,唇角微微上扬,转身对着齐鸿旻行了一礼:“见过二皇子殿下。”
“些许日子不见,沈姑娘与本皇子倒是生疏了。”二皇子来至沈玉蓉跟前,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衡量一件货物。
沈玉蓉笑颜以对:“二皇子事忙,又身份贵重,还请您注意身份,民妇是谢家妇,还请二皇子唤民妇谢家娘子。”
“谢家娘子?”齐鸿旻嗤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别有深意看向沈玉蓉,“那谢衍之就是一个纨绔,还妄想去军中谋高官厚禄,也要看看有那个命没有。”
听王家幕僚说,沈言已归顺,准备拿谢衍之的人头做投诚状,谢衍之一死,他的计划再成功,看她还能如何。
让犯人开口的法子,那些奇思妙想的主意,都会尽归他所用。
沈玉蓉不知二皇子心中所想,见他眼神Yin鸷,心中有些害怕,正准备找借口离去,便听见身后传来齐鸿曦的声音:“表嫂?”
话落仿佛又看到了齐鸿曦,怯懦地喊了句:“二皇兄。”
齐鸿曜也到了跟前,先给齐鸿旻行礼,又对沈玉蓉道:“谢家兄弟在找你,不见你的踪影,两人很着急,你过去看看吧。”
沈玉蓉知他二人在帮她解围,辞了离开,来队伍里找谢澜之和谢清之,他俩方才被同窗拉走了,如今想来,应该是二皇子的手笔,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次狩猎,注定不平静。
“你在找谢家的兄弟?”庄如悔提着鞭子过来,身后跟着戴面具的阿炎。
沈玉蓉环顾周围,仍不见谢澜之和谢清之的影子,点头道:“你看见他们了?”
庄如悔指了指前面:“方才看见往那边去了,被几个世家子弟拉着,对了,我方才看见你那位庶出的姐姐了。”
“她怎么也来了?”沈玉蓉皱眉,想了想恍然道:“我父亲如今是户部尚书,正二品的官职,身份也算显赫,她能来也不意外了。”沈玉芷和沈谦没来,可能是张氏怕他们小,不便让他们来。
话音刚落,沈玉莲朝这边走来。沈玉蓉懒得搭理她,想转身离去。
沈玉莲见状快走几步,拦住沈玉蓉的去路,柔弱地笑了笑:“妹妹这是做什么,明明都看见姐姐了,都不知打声招呼,是姐姐得罪你了吗?”
沈玉蓉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凝看向沈玉莲:“你是好姐姐,哪能会得罪我,少算计我一些,我便对你感恩戴德。”
“妹妹说的哪里话。”沈玉莲故作委屈,“你是嫡出,我是庶出,我哪里敢算计你,妹妹若是看不惯我,直说便是,何故说这些伤人的话。”
沈玉蓉撇撇嘴,嗤笑一声:“你心里想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装的跟白莲花似的,不过这白莲花真适合你。看多了我觉得恶心,所以呢,请你离我远一些。”越过沈玉莲,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沈玉莲站在原地,一脸委屈,想上前追却又不敢,那模样惹人怜惜,还真有几个贵女上前与沈玉莲打招呼,问她怎么了。
“无事。”沈玉莲摇头不愿多说。
几个贵女自动补脑,说沈玉蓉欺负沈玉莲,还说沈玉蓉目中无人。
齐鸿曦突然出现在沈玉莲身后,猛地推了她一下,口内骂道:“你个贱女人,敢骂我表嫂,去死吧。”
这一幕被齐鸿旻看到了,上前训斥齐鸿曦一顿,齐鸿曦冷哼一声跑了,然后找明宣帝告状去了。
齐鸿旻的突然出现,吓退了几位贵女,等人走远,齐鸿旻看向沈玉莲,别有深意道:“记住我的吩咐,不可节外生枝,更不可招惹她。本皇子对她志在必得。”说完转身离开。
沈玉莲低头应是,目送齐鸿旻离开,又看向沈玉蓉消失的地方,目露嫉妒的目光。
沈玉蓉你怎如此好命,我算计你入谢家,谢家人待你与我不同,五皇子依然对你另眼相看,二皇子也对你上心,你到底有何本事。
她不能让沈玉蓉进入二皇子府,二皇子是将来的皇帝,若沈玉蓉入了二皇子府,日后就是嫔妃,就算地位低,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这一世,她要将沈玉蓉踩在脚下,就像那地上的泥,永世不得翻身。
去浮华山一路上倒很平静,其他贵女与沈玉蓉不熟,也不攀谈,沈玉蓉只能与沈玉芷呆在一起。
六皇子和庄如悔偶尔过来看看,问问情况。
这一路上太过平静,倒像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等待着山雨来临。
两日后到了浮华山,浮华山有别院,皇家每年都在这里狩猎,先皇奢华无度,早早就建立了行宫别苑,北苑行宫是其中一处,坐落在浮华山山下,占地近千亩。
明宣帝带着嫔妃住静怡园,皇家贵胄住畅春园,沈玉蓉等官眷们住清逸园,大臣们住善乐园,园子与园子有段距离,可见这北苑行宫有多大。
到了北苑行宫,明宣帝先让歇息一日,明日初五开始狩猎,听闻狩猎最多的有奖赏,是一把匕首,藩国进贡的,上面镶嵌着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