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在旁听着,心情不错的摇晃着折扇。此次来通州受益匪浅,不仅让王景言和李筱免于重蹈覆辙,还抓住了刘均贺的把柄,待到回京将这些证据呈交给陛下,那刘均贺就别想洗脱罪名!
苏辰这步算计,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和邵元拓终于走到了一起。她其中一个心事也算了了,之后就剩下扳倒齐彬和苏氏了。
这件事不宜Cao之过急,要从长计议……
通州剿匪一事已经有所收获,西北边关那边也传来捷报,连续三次击退敌军,让对方损失惨重。李秉文传来消息,敌军那边似乎有退兵的迹象。
估计边关那边还需多些时日,邵元拓这边回京揭露刘均贺之事也刻不容缓,免得夜长梦多多生变故。
于是,二人打算带着黑帮大当家,和白帮众人一起上路。
这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又不着急赶路,邵元拓也不去骑马了,直接钻进马车内和沈妙妙挤在了一块,就这样走走停停,沈妙妙居然觉得十分的惬意。
沈妙妙挑眉,看着身旁正襟危坐,眼神却老是往她身上瞟的男人。
“喂!”
“怎么了?殿下。”
“要看就好好看,正大光明地看,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是,微臣遵命。”
邵元拓话落地,身子便转到了沈妙妙这边,与她面对面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这样避无可避的目光,倒让沈妙妙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尴尬的红了脸,别开邵元拓的目光,一手摇晃着团扇,一手挑开车帘,看着外头的白帮兄弟们,故意说起其他。
“这么多人,还都是些年轻壮年的男子,以后定会成为我们的好帮手。”
邵元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免有些担忧。这伙匪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个一两百人,这若是安排不好,恐生事端。
“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突然出现在京城,肯定会引人注目。若是再给你扣个私自屯兵的罪名,那可就糟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也见识过苏氏的手段,邵元拓心中惴惴。这种算计,那苏氏也并非做不出来。
谁知,沈妙妙却道:“我是有屯兵的打算。”
“妙儿!”邵元拓嗔了她一眼,“不可妄言,有些话说不得。”
沈妙妙讪讪一笑,拉过他的手轻轻摇晃着,像个要糖吃的小姑娘。
“我想帮你和四哥,自然是要培养些自己的人。这些人正好为我所用,不如就让他们以难民的身份混淆视听,再将他们安置在沈家庄。我那庄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一百来个人倒是绰绰有余,只要稍加遮掩不会有人发现。虽然算不上是兵,但有举叔叔在,稍加训练也可成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以后壮大起来也不是不可……”
“不成!”邵元拓果断反对,“若是被人知道,扣个谋逆之罪,这还得了?你若是留他们在沈家庄耕地打猎倒也罢了,若是想要训练他们,还想以后增加人数,可万万不行。”
其实,沈妙妙有她自己的打算。
上辈子,到最后李秉文也仅有邵元拓站在他身边。萧家是苏氏那派的,那日城楼之下萧家军始终没有出现。
王家态度不明,王景言背叛了他,一心只想着给李筱复仇。
虽然这辈子她想要努力改变,但世事无常,无人能够预测到结果。她怕,怕再出现什么变故,有个什么万一。
血淋淋的教训摆在那,她心有担忧也是正常。所以她才想培养自己的人,人数虽少但也能发挥作用。
良久,沈妙妙转头严肃地看向邵元拓,认真的道:“虽然没有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但从我们决定帮助四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往后要与崇王和苏氏斗到底。这条路不可能平静无波,定然是一条血雨腥风。既然如此,要做就要做到极致,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把握!不然,就如上辈子一般。”
听到这儿,邵元拓瞳孔一缩。他虽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仅是记起了和沈妙妙在沈家庄的那段往事。但夺嫡之争,齐彬和苏氏的谋划,这些他都听沈妙妙讲过。
他听时,如遭惊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邵元拓重重一叹:“或许你说得对,该是如此。”或许他真该放肆一回,不该做事保守。
你的保守,很有可能让敌人抢占先机。
不多时,突听外头有人道:“侯爷,公主殿下,我们到沈家庄了。”
沈妙妙微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去的时候非常漫长,回来的时候却非常快。”
邵元拓先跳下马车,伸手去扶沈妙妙。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笑道:“回去的时候我们绕了路,又经历了许多事,自然觉得漫长。”
沈妙妙一挑眉,又接着道:“倒也不见得,或许是和侯爷同坐一辆马车,本宫才觉得光Yin似箭,心中不舍得紧呢。”
现在人多,沈妙妙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