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到家,就收到了张惜云发来的消息。
首先是一张照片。照片是俯视角拍的,照片里的张惜云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赤裸着下半身,一脸无辜地望着镜头。贞Cao锁被取了下来,他的性器Jing神地高昂着头,往外吐着yIn荡的水。
后面是两条留言。
张惜云:我想要您。
张惜云: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翘首以盼与您的再次见面。
我不知道回复些什么才好,又不想做个已读不回的渣男——虽然他大概也不知道我已读。思考了片刻,我给他回复了四个字:下次一定。
张惜云飞快地回复了我: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一定的意思难道不是鸽了吗?!
我还来不及回复,张惜云又很快地发了第二条消息:明天吗?您喜欢玩什么?我先帮您准备好。
我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回复他:明天周一,我要上班,下周六吧。
张惜云:好。
平心而论,张惜云确实长得不错,灵魂的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还很独特。唯一的问题只是他的性格真的有点莫名其妙……谁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男人表白啊?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某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总不能他其实是猎人,只是想接近我然后趁机杀了我?
我几乎要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逗笑,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带他去见见噬骨,以免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发生。
张惜云:您想要去哪?我家里有调教室,我想那里可以满足您的大部分需求。
张惜云:还是您更喜欢野外?我可以接受任何地点,您可以选您喜欢的地方。
刚下定决心,我就看见张惜云给我发的这两条消息。明明是他说的想当恋人,为什么感觉他脑子里就只剩下做爱?
我:去咖啡馆。周六我把地址发给你。
张惜云:我很期待。
新的工作乏善可陈。
但如果不上班的话,我又一整天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好不容易摸鱼到周五,我给噬骨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我明天要带个人去找他。
噬骨对我表示欢迎。
有时候总觉得,噬骨对我太宽容了。可我又觉得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宽容——或许,猎人除外。
不管怎样,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我把噬骨咖啡馆的定位发给了张惜云,快乐地开始下班。
回家的路上去买点周末吃的菜吧。
在楼下买了早餐,我开车来到了噬骨的咖啡馆。
我到达时张惜云已经到了。他坐在进门处的位置,十分显眼。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v领毛衣,里面是白色衬衫,下身则是一条白裤子,看起来格外年轻而又乖巧。
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张惜云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杯:“我不知道您想喝什么……您看看想喝什么,我请客。”
“不用。”我给噬骨发了条消息,又朝真昼挥了挥手。
真昼对我笑了笑。很快,一杯灵魂碎屑就被真昼端了上来。
“您经常来这里吗?”张惜云问。
“一个熟人开的。”我回答他。
噬骨很快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我身边,瞥了一眼张惜云,对我说:“他没问题,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觉得我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呃……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
噬骨看起来并不想要我的回答。他可能觉得我没救了。
“你还记得我吗?”噬骨问张惜云。
张惜云茫然地摇了摇头,却往后缩了缩。
“俞心,你跟我过来。”噬骨站起来,“我和你说点事。”
他说完,朝二楼走去。
我正准备跟上去,张惜云却忽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不要去……他很危险。”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张惜云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深渊。”张惜云抓着我的衣服,毫无放手的意思,“我不希望你坠入深渊。”
“他曾经救了我,我相信他。”我掰开张惜云的手,“你在这等等我。”
张惜云抿了抿唇,没有再坚持。
我来到了噬骨的房间。
“他曾经向我许过愿。”噬骨说,“他绝望到向我求救,却不愿意支付代价。契约的约束是双向的,他拒绝了我,我也无法再对他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
“他为什么要向你求救?”我问。
“他被一群人抓住了。他们轮jian他、调教他,让他成为他们的性奴。”噬骨语气平静,“他们几乎已经成功了,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找到了他的话。”
“那他为什么拒绝你?”我有些不能理解。
“大概在他心里,灵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