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谁?熏子惊声。
可以拜托不要嚷吗?黑暗里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传过来,声音这样温柔,很难让人觉得对方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嗯..好..听着这令人安心的声音,熏子声音立刻小了许多。
谢谢。男人声音低沉,因为周围安静,说话时唇齿摩擦的声音格外抓人耳朵,听的人不觉呼吸都跟着小心起来。
嚓..嘶..烛光一点一点亮起来,一张清俊的男人面孔映入熏子的眸子。
看到这张脸熏子就无奈笑了一下,她可真是花式做梦不带重复的,难道一定要把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推到才心满意足的醒来吗?
男人没有为熏子莫名其妙的笑感到惊讶,只是温和耐心地看着她。
你是,夏油杰?熏子仔细看看这个人的脑壳,一身黑色的袈裟,长长的黑色头发,额前一缕虽然奇怪但明显衬托颜值的刘海,脑门上的缝合线很明显。
与其说这个人是夏油杰,不如说他是绢索,或者又称为脑花,他也可能是加茂宪伦,熏子觉得自己的恶趣味越来越重了,黑灯瞎火她梦到夏油杰来到自己床边和她说悄悄话,唔...
我现在是,夏油杰。头上带着缝合线的夏油杰看起来有些憔悴。
熏子指指他的脑壳:可是,这个线..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缝合线一拆,里面住着脑花啊。
绢索被我祓除了,原以为我会立刻死掉,但如您所见,我并没有死。夏油杰说着,作势要去抽脑壳上的缝合线。
熏子慌忙阻止别,别!
夏油杰停下手,神色温柔:好,我不抽就是了,请尽量小声吧。
刚刚被夏油杰要掀起头盖骨的姿势吓到,熏子忍不住声音大了些,被夏油杰一提醒,忙压低声音:嗯..抱歉。
谢谢,我来是希望您可以帮我一个忙。要是受到拒绝我也没有怨言,毕竟,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夏油杰垂下眼帘,烛光在他脸上跳动,明灭交错中,熏子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凄凉。
可是...熏子想到夏油杰可能会伤害高专的人,犹豫要不要打断他的请求。
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请放心。夏油杰看出了熏子的心思,立刻打消熏子的为难,怕对方不信,又补充道:也许我以前是个自大狂,但绝不是个骗子。即便我骗了你,你也可以让五条悟那家伙再杀死我一次,不是吗?毕竟,只有他是最强的啊。
这倒也不错,话讲到这个份上,熏子不好推拒,只能道:我相信,请问您需要我帮什么忙?
也许是没有想到进展会这样顺利,夏油杰停顿一下,最终下定决心道:请治愈我。
熏子当然明白这个治愈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夏油杰是怎么知道她有这个治愈功能的?
谈话的气氛突然转向暧昧不清。
如果不治疗的话,我随时都可能死掉,死掉并没有什么,但我不想再次被不怀好意的咒灵占据,而且,我想要弥补之前的错误,这也是我想要活着的主要原因。夏油杰握住熏子的手,语气诚挚。
熏子的手热乎乎的,很温暖,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温暖的身体,夏油杰有些贪恋的又握紧了一些,常年与咒灵为伍,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咒灵不会有这样的温度。
可是...熏子不忍心打破夏油杰的幻想,艰难开口:虽然前辈可能会伤心,但真的很难还得清啊。
夏油杰坐在熏子床边,细长的丹凤眼低垂下去,嘴角微微弯:吭哧吭哧做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也总会有意义的。
嗯,就像人活着,虽然明知道生老病死,每天却都很重要一样。熏子一点即通。
前辈的手很冷。熏子原以为被握了这么久,自己的温度总是要漫延到夏油前辈那里一点点,但从夏油杰手上传来的,只有冷飕飕的凉气。
嗯..因为,我快要死掉了。夏油杰苦笑了一下,他并没有撒谎,脑花和他融合的太紧密,祓除脑花让他元气大伤。
哦..那...既然决定治疗对方,熏子只能邀请道:请到床上来吧。
好。夏油杰除去黑色袈裟,躺在床外侧。
他闭上眼睛,额头上的缝合线在床侧暗淡的烛光下看起来并不明显。熏子撑开胳膊,虽然同意治疗,但身体却完全没有打开。小心翼翼低下头,她例行公事地在夏油前辈唇上亲了一下。
夏油杰看起来很吃惊,眼睛里闪现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在,做什么?他问。
熏子被问的一脸懵:治疗,现在开始治疗呀。
夏油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刚刚,吻了我?
熏子点头。
为什么?夏油杰表情奇怪,但还是努力维持着礼貌的温柔。
那个,我想先预热一下,如果不先亲一亲蹭一蹭,直接进入主题的话会不会太...熏子以为夏油前辈希望尽快得到治疗,要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