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了?”
雄父靠着椅子看电视,打着哈欠地问到。
刚刚洗完水果,放到雄父旁边的班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样了?”
“就你和那个派翠克。”
雄父一下子Jing神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别跟我说没联系过,那个人又好看又年轻,还有钱,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班哑然失笑。
他的雄父是家中赤贫,虽然也是足够聪明,却没有办法承担继续学习的学费。想要嫁给一个愿意往上爬,强横一点的雌子。这也和雄父早年只留下一个雄父,性格温吞而饱受欺负有关。他的雄父美艳又尖刻,而且对于情爱看得极开,虽然最后嫁的是一个恶名在外,不务正业,脸蛋好看的雌子。
或许也因此,他的雄父也极讨厌那些说着会努力会成功的雌子,直接略过他们,给他介绍的都是家中殷实的雌子。
“人家有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年头背着雄子在外面偷吃的雌子还少吗?”
“那你就卷了他的钱跑!”
班摇摇头,“说那么远干什么,我又没有感觉。”
“不会吧?”
雄父吃惊地皱着眉头,“你是不喜欢他哪里?我还听说你们经常约出去。”
这下子轮到班尴尬了。派翠克.加里像是摸清楚了他的规律,个人号约他不回,就堵在楼下,明明住在市中心的大房子里,却彻夜坐在车上等他出来。班说上班忙,累,对方就雷打不动地等到他休息。他说要在家,对方就锲而不舍地敲门要给他做大餐吃。
对方越是付出,班就越煎熬,但是他又不敢太直接拒绝,怕闹得难看。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怎么可以做出不得体的事情来?
班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雄父Jing明地察觉到有猫腻,顿时大发慈悲,放过他这个不开窍的孩子。
“你啊,就是太斤斤计较,喜欢不喜欢,不就是那个事?人家年轻好看又有钱,你难道还能吃亏不成?要是谁敢乱来,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班暗中叹了一口气。
谁又能知道这算是个什么事情,他居然怕到躲回老家来。
班.哈里森回到城市的时候,约了自己的好朋友昆尼尔.兰迪。
昆尼尔.兰迪是独身主义。两个人是在城西的博物馆认识的。那个时候有个年轻漂亮的小雄子紧追不舍,哭哭啼啼地扯着昆尼尔.兰迪的雪白外套,要对方给个说法。
这个冰山一样冷,雪水一样冰清玉洁的人,就淡淡地说了句,“我对你性冷淡。”
当时小雄子一副天都塌下来的表情让班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后来机缘巧合,他们就成为了朋友,虽然性别不同,但是一个性冷淡,一个不开窍,倒也是绝配。
昆尼尔.兰迪的家境殷实,虽然班有点糊里糊涂的,不过对方到底还是好相处。加上最近给派翠克.加里投喂,省下不少饭钱,倒是可以稍微吃好一点。
他到的时候,昆尼尔.兰迪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对方还是一身雪白,纸质的古朴书籍放在一旁,神情淡淡地抬起头。
他们两个聚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是在嘲笑,说些不知所云的话题,昆尼尔.兰迪虽然性格冰冷,但是说话尖刻之余也深刻,班.哈里森温吞老实人的芯子里那点刺也直白地暴露出来,倾吐着世界赋予他的黑泥。
因此,常常在派翠克.加里面前沉默,发呆,紧绷的男人,在玻璃窗后,自然而然地舒展笑容,身体放松,浅棕色的瞳孔里凝聚着闪闪的光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新的相亲对象吗?
派翠克.加里的车子就停在玻璃窗前,他透过车窗凝视着班.哈里森。
男人前三天和他说回老家,本来打算着今天对方说不定会回来,匆匆和朋友告别的他,刚要发动车子离开,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开怀大笑。
爱情真的是威力巨大。
派翠克.加里不禁感叹。如果还是三个月前的他,怕不是要冲进去让所有人不开心,就不肯善罢甘休。此刻他却只能躲在车子里,煎熬地注视着这画面,让嫉妒啃噬他的心灵。
班.哈里森一无所知。
他点了一点酒,抿了几口,就觉得微醺,话头也多了起来。他斜靠着后背,把目光放空到窗外的夜色,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尼尔,你家里没有催你结婚吗?”
“有。”
昆尼尔.兰迪也放下刀叉,略微放松地往后调整了坐姿,将目光落在班的身上。
“真的吗……”班低低发笑,闭着眼睛,像是醉得不清楚一样地发问。
“但是婚姻的实质是什么?因为爱情吗?”
“不,不是的,没有爱情的人也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丧失爱情的人也困于婚姻的坟墓。雄子偷人,雌子偷吃的事情屡见不鲜。婚姻只是一张契约罢了,甚至无人做这契约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