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沒有什麼正不正確,只有愛和不愛。雷斐歐希爾席米斯
又是一天清晨,不一樣的是,慕斯一睜開眼就看見埃洛趴在自己的床沿睡覺。他的氣息很平穩,但面容有些憔悴,浮出了淡淡的黑眼圈。
總感覺很不現實,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呀?慕斯心想。埃洛怎麼可能在她旁邊陪了一整晚,他待在冷泉裡一整晚還差不多呢。一個月以來,慕斯和雷爾相處的時間遠比埃洛還要長許多,明明兩人住在同一處,但少女印象中的埃洛都是在冷泉裡修練的狀態。
她呆呆地坐起身一會兒,決定伸出手指戳戳埃洛的臉頰,看他睡得那麼沉,應該不會醒來。
就在指尖快要戳到臉頰之際,另一隻屬於男人的大手精準地捉住了少女的手腕。她嚇了一跳,埃洛微涼的手捉住她之後,將少女那隻手壓在床上,然後仍然繼續趴睡,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埃洛?」慕斯試圖叫喚他。
「嗯」埃洛的頭稍微動了動,發出了沒有意義的鼻音,眼皮還是閉得死緊。
發現埃洛早上很難起床這件事讓慕斯覺得很新奇,沒想到他也有這一面。
凝視著埃洛的睡臉,慕斯也想在這難得的時光裡多沉浸一下,但好像快到叫醒雷爾的時間了。於是慕斯想抽回手,卻發現埃洛抓得有點緊,似乎無法輕易掙脫開來。
該怎麼辦好呢?算了,蘭德大人應該會幫忙叫醒雷爾殿下的。雖然對雷爾有點抱歉,讓他一個人無聊地起床,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埃洛難得會抓著我不放嘛,慕斯心想。
話說,我記得昨晚好像遇到了一個騎士叫做薩維?然後在回來神使殿的途中突然感到如同烈火灼燒般的疼痛,之後的事就沒印象了。
那地獄般的痛感,現在回想起來也讓慕斯害怕地頭皮發麻。她下意識用另一隻沒被埃洛壓住的手摸摸自己的身體,確認是否有傷口,不過似乎沒有哪裡會疼,也沒摸到傷疤之類的痕跡。這麼想來,慕斯聽說過自己是重傷被帶回來的,但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殘留呢,真是不可思議。
又過了一段時間,少女搖了搖那隻被壓住的手,小聲地說:「埃洛,你醒了吧?」就算埃洛長得再好看,自己也不能真就如此虛度光陰啊。
「再一下下,好嗎?」埃洛捏緊了女孩的手,又稍微鬆開,還是不放開她,一樣沒睜開眼睛。他帶點慵懶的睡意,用溫柔的語氣說著。
要是每天醒來都能看到埃洛就好了,難怪雷爾喜歡有人進去房裡叫醒他,能有人陪自己起床的感覺真愜意,慕斯想著。
埃洛大概是真的累壞了吧,平常就忙於修練,加上昨晚可能又費心替我治療了。他這麼無微不至地照料我,但我卻不知如何報答他的恩情。感覺埃洛沒有想要的東西,他的修練我也完全幫不上忙,可是我又受不了這樣單方面接受他的關照。
當慕斯為了報恩一事發愁的時候,埃洛終於醒了,他緩緩地抬起頭,睡眼惺忪地面對她:「有沒有哪裡覺得痛或不舒服?」是一貫親切和善的語氣,但埃洛看起來還很迷糊,半夢半醒的樣子,不過都能精準抓住少女的手了,應該有好好醒著。
「謝謝你,我沒事了。不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那樣?」話一出口,慕斯便自覺多話了。
埃洛沉默了一下,狀似在思考著。根據慕斯的直覺,埃洛沒有在思考如何描述事情的原委,而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實情;換句話說,埃洛在編一個聽起來合理的藉口來敷衍她。
雖然慕斯接受了埃洛什麼都不說的現況,但一直被瞞著,總歸是有點傷心的。
「那是個意外。別擔心,不會再發生了。」埃洛溫和的說。
「那薩維大人有受傷嗎?我是說那個騎士。」慕斯不確定埃洛認不認識薩維。
「他沒受傷。薩維是聖騎士長,不會那麼容易被傷到的。」
埃洛執起女孩那隻被他捉著不放的手,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終於放開了她。經過剛才的對話,埃洛已經從迷茫的狀態完全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他就那樣平靜溫和地望著女孩,寧靜地彷彿沙漏也停滯了一般。
「那就好。」慕斯轉開了視線,總覺得臉頰有點熱、有點害羞。
埃洛不疾不徐地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囊袋,一邊交給她一邊解釋道:「這是妳的俸祿。其實昨天執事長就把這個託給我了,因為妳忘了去找他。」
「今天開始妳有四天假期。如果想到街上玩的話,不能獨自外出,一定要有人陪妳,因為我擔心妳的安危。」埃洛自然地伸手整理著少女的髮絲。
「那我可以找誰一起出去?」
「我,或者薩維。殿下的話,可能沒空外出。」
「其他人不行嗎?」
「不行。」埃洛淡笑回應。
嗯真是個奇怪的限制,不過算了。
慕斯抓住埃洛整理髮絲的手,突然使力把他往床上一扯:「那我們今天就出宮去玩?」雖然慕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