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是在男人高潮前就被插的半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全然不知,只知醒来时天已入夜,房间没有开灯,但却可以从没有关上的百叶窗看到外面月明星稀。
痛,非常痛,浑身上下无一不觉得难受,她撑着头从沙发上坐起,却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人影就坐在自己身边。
她吓得叫出了声,被那个人影快速的一把抓住,是我,别怕。
许同舟看着她,即使在没有光亮的环境,他似乎也可以看见她的脸,就如同5年前一样,他总是半夜赶着山路回家,在没有照明的小屋子里,他依旧能看到她一样。
程诺听出了他的声音,一瞬间回忆起刚才和男人发生的所有事,她怒火在心中点燃,可陌生的环境与眼前早已不再熟悉的人都让她感到害怕。
手在沙发上摸索着,想要找到被他不知丢去何处的衣服,我要回家。她冷冷的说。
她要回家,她悔恨自己来找男人的举动压制住曾经心中对他长达5年的愧疚与挂念,这一刻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动作并不麻利的找到了衣服,她在黑暗中穿戴,忍着身体异样的疼痛,与内裤里肆意蔓延的液体,她快速的穿着衣服,整个过程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许同舟,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既然你已经来了大城市,那我祝福你,以后生活顺遂,但是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她执拗的不愿意去面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更加不愿意去续上那段她本就承诺给男人的诺言她,怯懦的否认了一切。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男人终于开口,问着想要离开的女人。
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程诺不知道她也答不上来。
她从来没忘记过他,可她内心更加清楚,自己和这个男人连万中有一的可能性都没有,彼时的她,不过是一个刚出大学的女学生,遭受情伤,远离家乡,而他的出现正好是一剂疗伤良药,她用了,并且治好了自己,可她从没想过,病好之后剩下的药渣子应该怎么处理。
那副药很管用,让她5年的时光都还会想起,但她终究做不到牺牲整个人生,与他厮磨。
可她既然头脑如此清醒,又如何要来找他?辗转几处,打听询问,自投罗网,最后在他怀中甘之如饴的高潮。
她不知道!她也不愿意去想!所有想要见面的理由,她都只在潜意识里认定只想看看他过的如何就行。
程诺站在原地,和黑暗中的男人对望,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苏州,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她压制着内心的愧疚与渴望,冷淡的回答他。
许同舟低头笑了笑,原来是来关心我的。
程诺不知怎么接话,低头看了看手,再抬头,只是坚定的告诉他,我要走了,今天的事我们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要见面了,你好好生活,既然离开了农村,就给自己挣一啊!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冲了过来,天旋地转间再睁眼,她被男人推回沙发上,你觉得我这5年,真的过的很好吗?
男人逼近她,看着她的眼睛,即使在黑暗的环境里,也依旧目光明亮。
程诺失语,撇开刚才强行发生的性事不提,她对于他,始终是有愧疚的。这5年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具体的经过她从未去认真想过。
怔怔的看着他,这一刻两人都是沉默的,她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紧紧的盯着男人的眼睛。
你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是吗?五年前是,今天也是吗?
他声音低低的,没有情绪,只是发问。
程诺被他的问题问住,她不想见他吗?不是的可是她应该用什么身份去见?或者以什么方式去见?她不要和他像现在这样,像5年前一样,如炮友,或性伴侣可她真的给不出其他答案!
你如果,以后在工作上遇见什么难事,我能帮的地方,还是会帮你。她低垂着眼眸,只能给他这个承诺。
男人轻声的笑了出来,带着自嘲和不甘,就这样吗?
那你还要什么?如果生活上有困难,我也可以帮你,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你的
你答应过我很多,你也答应过我会回来。
程诺被男人这句话彻底堵住,不知如何作答,她在舌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来事情会演变到那种地步,我被迫不能再回去。
脑海中山里岁月的片段如燎原的火苗,即使压制了好几年,如今有风吹过,她又在一次回到那个贫穷的乡下。
我想过去找你,可那时事情已经不再是我能控制,警方跨省合作办案,还有媒体介入,整个状态都非常混乱,那时候,我家门口甚至都有记者在蹲守我爸爸出于对我安全的考虑,让我去了国外,我想过联系你的,可你也知道,下挞沟太穷了,连电话都没有,我找不到你
程诺缓缓的解释,有太多的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