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拿出钥匙开门时,叶子濯已经醒了,略显憔悴地坐在床上,手上的书翻了一半,手指还停留在翻页的动作。只是本人听见开门声看见进来的人是他后脸色好不到哪里去,扭过头不想再看他哥哥一眼。
这是一户单人公寓,面积大约只有五十平左右,客厅和房间是连在一起的,只用了长虹玻璃做隔断,设计美观大方,叶子濯猜测这又是叶凛不知道买在哪个方位的房产。
关于他哥哥那些资产,他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他的脚上被戴上锁拷,铁制的锁铐内还小心的缠了一圈丝棉,而锁链的长度只允许他在床,客厅和洗手间这些范围内活动,够不到这房间的玄关大门,身上的手机和衣服都被没收了,他翻遍整个屋子都没找到,为了取暖他只能窝在床上,等待叶凛回来。他的哥哥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以至于他想出逃都没有机会。
叶凛脑袋包了一圈纱布,伤势处透出一点红色,但是人看起来还是挺Jing神的。
叶子濯的后颈被他手刀劈得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没想到叶凛一夜间也受伤了,还是伤在头部的位置,内心有些担心,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是叶凛造成的,关心的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叶凛,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叶子濯说出的话带了几分怨气,脚腕一动便能听到清脆刺耳的锁链声。
锁链连接着床头的墙壁,一看便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非常让人意外的是,叶子濯并不觉得被叶凛关起来有多么生气,他早已知道叶凛就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埋怨更多。
本来能好好谈话的机会非要搞成这样,叶子濯若不是他的弟弟兼之恋人,说不定就要马上报警了。
刚进门的人把早饭放到餐桌上,快走两步来到他面前,蹲在床沿处,小声说,“对不起。”
“我只是怕你要和我分开。”叶凛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点过分,因此拉过他的手,叶子濯手上的皮肤透着凉意,他揉搓几下试图把它捂热,“小叶子,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就可以出去了。不会太久的。”
叶子濯眼睫轻颤,把手抽回来,“处理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豢养的玫瑰花吗?我说了我是个人,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叶凛总是这样,他总是做些自以为是对别人好的事情,叶子濯想和他好好讲道理,他就把自己打晕了带到这里,他们这些事哪里是叶凛一个人就能处理的,叶子濯一口气哽在喉头,等着他的回答。
“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和我分开,是爸找你谈过了对吗?你应该和我说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找到一条路是能走的。”叶凛爬上床抱住他,“你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爱人,你之前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不是真心要分手的。”
或许一开始他觉得只要能豢养这朵玫瑰便好,只是越到后来便越是希望叶子濯是心甘情愿爱他的,心意相通比起单方面的思恋要甜美得多,叶凛得到了就不想再放手了。
叶子濯合上书本,看了半天其实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你怎么知道我和爸谈过的?你找过他了吗?还有你的伤……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回避那些关于分手的话题,还是没忍住问起他额头的伤势。
“我和爸摊牌了。”
叶子濯抓紧被子,瞳孔骤缩,回过头看向他哥哥英俊的面容,他一直隐瞒不说就是不希望叶凛去找叶擎天,他们两父子都是那般固执的人,要是发生争吵必定会闹得惊天动地。
叶凛抓过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我和他说了,我只要你,不管是谁,都无法将你我分开。”
这个诺言过於沉重,叶子濯抿唇无言,只觉得他的想法过于天真,叶凛如果真说了这些话,只会把叶擎天气个半死。他过了一会才开口,“那你的伤呢?”
“这个啊。”叶凛高兴于他这般关心自己,弯唇笑了笑,“被爸砸到了,不痛的,你别担心。”
他们两父子果真发生了挣扎,叶子濯心下叹气,看着他哥哥被打了还挺高兴的样子不知说什么好,又想起自己如今被困在这儿哪里都去不了,趁他心情好,叶子濯问他,“哥,你能把镣铐解开吗?我保证哪里都不去。”
叶凛捧起他的脸,在眉心落下一个亲吻,“抱歉,别的要求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你先在这里玩几天,等我处理好一切就能离开了。”
被铐着又衣不蔽体,能有什么好玩的。
“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想把所有事都揽上身吗?”叶子濯瞪视他,“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我有这个权利和你一起面对。你把我关着这算个什么事?”
叶凛很高兴他能这么想,但仍然拒绝他的要求,“先不说这些了,你也饿了吧,先过来吃饭。”
坐在床上的人泄气地看着他把饭盒拿出来一一摆放好,叶子濯用被子裹住自己落地下床,对于他哥哥逃避事情的行径还想再劝几句,但确实他也肚子饿了,便打算填饱五脏庙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