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肿起来,连带着整只手臂和手指都一并被牵连。她起身,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尽管身体难受,可宋裴欢还是能感觉到胃部的空虚,毕竟从昨日开始到今天,她都不曾吃任何东西。
宋裴欢起身去厨房,有些艰难得拿了个有些发硬的馒头,还有一碟剩下的咸菜,这样借着水,小口小口得吃着。宋裴欢不缺钱,为了养身子在吃方面从来都是挑好的来吃,鲜少会吃得这般清苦。晓得她是不方便出门,又没办法做吃食才这般,沅溪摇晃着蛇头,用棉被挡住自己,偷偷看着宋裴欢皱眉吃馒头的模样,气恼得又把自己摔回到床上盘着。
吃过饭后,宋裴欢觉得腹中有了东西,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沅溪。自己屋中暖炉多,白日热,这几日沅溪总是喜欢去外面泡水,可今日却异常的乖巧老实,就这么盘在床上动都不曾动过。宋裴欢凝注她漆黑的鳞片好一会儿,这才起身重新躺回到床上。她身子还虚弱,其实不太想起身的。
宋裴欢简单洗漱了躺到床上,没多久又昏昏迷迷得睡过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沅溪晓得她睡着了,这才盘起身子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宋裴欢好像瘦了些,至少不如自己初见她那般还能捏出些肉来。她沉静的睡脸看上去很柔和,被阳光照着的身子也暖暖的。
沅溪忍不住从她身上爬过去,将自己细小的蛇身耷拉在宋裴欢身上,懒了一会儿之后,便下了床,一溜烟得去了山上。宋裴欢再醒来已是傍晚,屋子里没有光亮,显得有些黑。她先是看了看床内,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盘在那的沅溪,这才放心得下了床,点燃蜡烛后去了外面。
宋裴欢来外面是想拿些糕点吃,再看看自己是否能泡壶茶。当她到了厨房却发现,案板上放着热腾腾的包子,旁边还有早就沏好的茶水。在厨房内侧,竟然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山鸡在里面。宋裴欢心下一喜,心中有了个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于是,宋裴欢立刻回到房中,她一眼就看到了盘在床上的沅溪,她好似有些累了,正疲惫的躺在那,脑袋上居然还沾着两根鸡毛,同厨房的野鸡毛色一模一样。现下,心中的猜想有了答案,宋裴欢看着沅溪,心里的那些委屈竟然在此刻渐渐消散了,就连那份更深的纠葛也淡了。
她觉得,自己暂时就不要想太多长远的事,无论沅溪以后是否会离开,至少她现在还留在这里,已经足够了。宋裴欢想完,笑着上了床,躺在沅溪身边。
谢谢你的包子,还有我现在,恐怕没法子处理那些鸡。宋裴欢柔声说着,眉目间绽出一抹浅笑,仿若春桃星河。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闻到她身上那股冰雨花的气息。这一刻,沅溪竟然也不觉得烦躁了。她故作不耐烦得白了宋裴欢一眼,在心中感慨人真是麻烦。
那你就吃包子。沅溪懒懒得说着,不理宋裴欢,继续将身子盘起,还把脑袋藏住。看着她的小动作,宋裴欢笑着用脸贴贴她的鳞片,在上面蹭了蹭。
恩,等我手好了再给你做鸡。宋裴欢认真说,沅溪听后在心中腹诽自己才不吃这俗物,可后来又琢磨了这一番话,总觉得哪里奇怪。她心中的烦闷少了,反而有另一种喜悦的情愫取而代之。她偷偷从缝隙中瞄宋裴欢的笑脸,不屑嗤笑。
哼,宋裴欢当真好哄,几个包子几只山鸡就不气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