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3日
许愿和木户加奈从姬云浮家拿到《木户笔记》后,一起研读,才发现从武周开始,许家和木户家就被恩怨纠缠着,直到明代万历年间,许信和木户明雄在岐山附近同归于尽,许家这才意识到,原来几百年过去,木户家的子孙竟然一直没放弃夺取玉佛的心思。
许愿和木户加奈看完以后,各自捏着稿纸的一端,因震惊而久久不能开口。这篇笔记和他们预期的不一样,但却更有冲击。它不仅讲述了玉佛头的真正来历,而且还揭开了许家和木户家之间纠葛千年的宿命和恩怨。他俩从来不曾想过,许家和木户家竟然有如此之深的渊源,不是从现代,也不是从民国,而是从唐代绵延到了今日。
许愿和木户加奈同时望向对方,他们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千年之前的两个人,努力把这尊玉佛一分为二;而千年之后,他们的两位后人,却在努力把玉佛合二为一,这其中恩恩怨怨的奇妙之处,难以尽言。
“加奈……”许愿轻轻地翕动嘴唇。木户加奈眼神闪了一下,嘴唇的弧度勾起一丝妩媚:“知道吗?这是您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们两个人的脸又靠近了一些,她的头向左微偏,许愿的头向右微偏,似乎都在寻求某种契合的角度。
屋子里的温度开始上升,暧昧的气味越发浓郁。这份笔记的冲击力太大了,许多东西要慢慢消化,许多细节需要慢慢推敲。可在这个时刻,他们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原始的欲望霸占了整个身体,推动着他们继续靠近,靠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他们的理性即将崩溃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有着丝毫不掩饰的急切与粗暴。许愿和木户加奈猝然惊醒,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分开。木户加奈面色通红,胸部微微起伏,身体软软瘫坐在沙发上起不来,她凝视许愿半晌,忽然开口提议道:“许桑,我想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不再怀疑对方,真正成为可以信赖的伙伴。”
“什么?”
“我们,嗯,结婚。”木户加奈低声说,音调微微有些发颤。
“结婚!”许愿被她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吓了一跳,这也跳跃得太厉害了。
木户加奈面色绯红,但她仍鼓起勇气说道:“是的,结婚。我们两个家族,从祖辈开始就有着纠葛。我们成为夫妇之后,从此合为一体,便可共享这个宿命,再没有任何隔阂。”
这女人的想法,实在是与常人殊异。许愿想了半天才嗫嚅道:“就算要结婚,也来不及啊。我户口本还在北京呢。”
木户加奈道:“只要我们确定关系,法律上的手续可以后补。”
许愿脸色变得古怪之极:“怎么确定关系?”这时宾馆房间里就他们一男一女,气氛可是有点暧昧。木户加奈估计猜出了他的心思,气恼而羞赧地甩了甩手,嗔道:“我的意思是,先订婚。”
许愿犹豫道:“咱们这可算是跨国婚姻,而且你们家抢了我们的玉佛……”
木户加奈声音陡然变大:“我祖父的本意,绝对不是要去别的国家窃取古董。他是一个爱古成痴的人,不关心政治,只希望能够见到木户家梦寐以求的玉佛,就足够了。”
“可他毕竟把玉佛带回日本去了。”
“我父亲是个单纯的考古人,在他心目中,国家、种族什么的根本没有文物研究重要。而且祖父带回国的,只有佛头。为此他还惆怅了很久。别人都以为他是为没拿到玉佛的全部而遗憾,但我知道,祖父实际上是因为让一件珍贵文物身首分离而伤心。”
木户加奈看到许愿的表情还不是十分信服,咬了咬牙道:“反正我们今天也都知道了你我两家的恩怨,如果你不愿意用婚姻化解我们双方的恩怨,不如我们来比拼一下,输的人必须听从胜者的要求。”
许愿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想比拼什么?”
“我们知道祖辈打得你死我活,甚至最后都同归于尽,因此今天我们一男一女不比拳脚。”
“比知识我也不会输给你。你总不会要我和你比日语吧?”
木户加奈扑哧一笑:“怎么会呢?既然这件事是从武则天那时开始的,我们不如来比比性爱能力,谁先高chao算谁输。”
许愿坐正了身子:“我们好像是处男处女,如果同时高chao了呢?”
“同时高chao就结婚!”
许愿想了想,还在犹豫,木户加奈轻轻喟叹一声:“我作为一个女人都无所谓,你还怕什么?”
许愿霍地盯着木户加奈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他们四目相对,突然都明白了。几十年前,许家与木户家的两个人踏上寻找玉佛之旅;几十年后,同样是这两家的后裔,踏上同样一条路,这看似偶然之中,其实隐藏着必然。我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有着理想主义的倾向,会固执地坚持一些看似无谓的事情,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许愿和木户加奈相视一笑,忽然拥抱在一起,互相迫不及待为对方脱去衣裤,然后相拥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