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他看一眼男人,觉得好笑,便当真嗤笑一声,“那来找我作甚?你既是我都打不过的人……会怕在追你的人?”
“想来是有许多个,”男人啃咬了一下他的下颔尖,叫他轻嘶一声,侧头,“你这副容貌……”
男人俯下身,在他耳边吹了两道气息,带着笑意说:“不过是现如今有人正追着我,你与我做戏一场,叫我骗过他,打发了人去。可好?”
“别急,这事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的,”男人摩挲着他的手腕,“在下自然该一桩桩一件件同你问清楚才对。”
话音落,白绥将人压在身下的形势一下颠倒,他手握先前没能抽出来的匕首压在白绥脖颈,被白绥捏在手中的发丝被刀风带起削割去,轻飘飘地落下。
话音落,下一刻,他道:“我答应你。”
男人含糊不清地咕哝道:“你还是……这模样。”
“你到底要什么。”他皱着眉,道。
白绥低头咬起先前掉落在他衣衫上,此刻又挣落在美人榻上的桃花糕,咬着喂到他唇前,“如若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还可以叫我……狐十三。”
他目沉如寒星,一字一顿道:“白绥,我从不屈于人下。”
他不说话。
“我姓白,单名一个绥。有狐绥绥的绥,白绥,”
白绥轻笑,吐掉口中的那块糕点,转头从案几上的瓷碟中另咬了一块新的。
他容色不改,抬腿就要以膝踢开压在身上捆了一双手的人。可男人却好像早有预料,来往不出三招以不可抗的力道将他整个压在了怀里,再动弹不得。
“你肯定喜欢男人。”男人断言道。
“你捏得我手疼。”他挣了挣,可男人抓着他的手之力道固若压人山石,叫他丝毫不能挣动。
此时被人桎梏倒也不恼,看人时还是无悲无喜无怒,只是说:“疼。”
男人松开手,说:“好生傲气。你难道不好奇我是谁吗?”说着他一挑眉,促狭地笑起来,在他耳边再吹了口气:“毕竟再怎么,我们接下来也是要一起共度良宵的……眷侣,不是吗?”
男人哈哈大笑:“你果然还真是娇贵。”
白绥看着眼前美人怒目,丝毫不慌张,反而大笑起来。他毫不惧怕他的刀尖,轻轻一弹刀锋,拨开正对他的冷光,抬起手抚摸上美人的脸颊,挑眉道:“哦?
他容貌昳丽得紧,刚才一番过招有来有往,叫脸上生了层薄红,看人时眼中乌黑眼珠像是两汪深水,没有波澜,惊不起半分情绪。
男人反而纳罕失笑道:“这般爽快?”
可不是个坏人。”
说话的时候,男人压低身子凑到他耳边,将他的耳垂含进口中,暧昧吮吸着。
桃花糕被分作两半,白绥将含在口中的一半慢慢吞食嚼了,又凑过来细细舔弄起来他嘴角碎末时,眉角飞扬:“唔,有点疼。不过大可以咬的再重一点,我可不像沉公子一般娇气。”
他侧头望着男人的动作,不开口,不加以阻止他对自己的挑逗动作,也不恼怒,只是静静望着他。
他反问道:“那如何?”
手指尖仔细抚摸描摹着他的脸颊,白绥在他的目光下,缓缓捏住他的下颔叫他张开嘴。
“你想我知道?”他拽了拽被挣得漏出半截肩臂的衣衫,看也不看人一眼,反问道。
“那你又有过多少个男人呢?”男人继续问道。
“你喜欢男人吗?”男人问他。
白绥俯身将新的桃花糕送到他唇间,他微微松开唇齿,叫半截桃花糕可以送进口中。
随后,男人伸手挑开他方才拉拢的衣襟,腰封未系,松松垮垮的衣襟被轻轻一碰,便滑落下去,露出雪白肩头。
“滚。”
男人松开被他玩弄得湿漉漉的耳垂,探出唇齿的舌尖顺着耳垂那一点薄肉舔弄而下,津液将他舔舐过的地方打湿得水润透亮。
两个人越贴越近,白绥的唇贴上他唇瓣时,他一口咬下,在相依偎的唇上试图咬出破口,可白绥只是笑眯着眼睛,望着他。
“来同我做个交易如何?你答应我的话,我便放过你。”
他疼得狠了,挣扎着踹开人,劈手打来,却又被他轻易捉住手腕摁住了。
“怎会不想。你我春宵一场,倘若你连我这人名姓都不知晓得半分,我可是会哭的。”
“我捏疼你了?”男人扣住人的手指在被他圈住的人手腕上打着圈,摩挲着细嫩软肉,挑逗意味显而易见,他笑着哄道,“哎,可我如今却还不能放了你。”
“或者说,”白绥挑起他鬓角散乱的发丝,揉搓着,轻轻一拽,将他拽得皱眉头,吹出的一口气伴着暧昧笑意拂过他如云的发,“我就喜欢你对我……重一点。”
“可我怎知你不是故意诓我?”男人却是话锋一转。
他歪过头去,淡淡道:“不要,脏。”
“你是谁?”他仰首与人相对,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