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在一个路口转了车头,朝附近的一家酒店驶去。
她让贺耔耘去那家酒店跟她见面。
她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给陈峡打了电话,说自己去朋友家住今晚不回家了,陈峡让她注意安全。
她在房间里等了没一会儿,贺耔耘就来了。
两人见面,夏汐白眼不断,贺耔耘笑了,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当面给我几个白眼吧?
她开的不是套房是个普通的标间,她坐到床边,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贺耔耘走到她面前,挑眉看向她,不懂她要干嘛。
你最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贺耔耘不懂她说什么。
她一边脱自己衣服,一边道:你,或者沈文博,我都不想欠。
她道:你就当今天是沈文博把我送到你床上的。
贺耔耘这才懂她想干什么。
他往后退了一步。他压根就没想过跟沈文博做这单钱色交易,夏汐也不是他沈文博的,凭什么为了他的生意来献身?
夏汐笑了,你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贺耔耘道:不管你今天来不来,我都不会跟他合作了。
夏汐继续脱着衣服。她今天穿的是一套职业装,薄料的西装套装,脱了外套,又去解里面的衬衣的扣子,接着解开女士皮带扣,把西装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很快,她就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了。
贺耔耘看着眼前赤裸的他肏过很多次的酮体,眼眸暗沉,但是他嘴里还是在拒绝,夏汐,你这样,没用
夏汐站起身来,走了一步,贴在了他身上,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仰着头,唇角带着笑,真的没用吗?没事,没用的话,你就当我们普通的一次约见面好了。
她贴上来,红唇贴上他的唇,吻他。
贺耔耘受不住这种诱惑,但他心里又觉得没她说的这样简单,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亲了一会儿,贺耔耘已经没有理智去搞清楚夏汐的想法了,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在她唇上脖子上四处急切地亲吻着,夏汐突然抬手捧住了他的脸,道:一天解决两个人,也省得我以后麻烦了。
贺耔耘一怔。顷刻他又懂了她的意图。她这是在跟他打分手炮呢。
他撑在她身体上方,咬牙,我跟不跟谁合作,还不能自己做主了是吧?你非要管?
夏汐挑了挑眉,我只是非常不喜欢你们为了我放弃什么牺牲什么,显得你们好像多喜欢我似的,然后又用这个来绑架我。
所以,要么你们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该干嘛干嘛,要么你把我睡了,你们俩以后跟我再没关系,合不合作也不关我的事。
这真的很夏汐。跟人清算干净了,分手。当初罗成棋就是这样被她赶走的。
这叫他怎么敢睡?
他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赤身裸体的她,看了一会儿,笑了,夏汐,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难道我继续跟沈文博合作,我对你的感情,就没有了吗?
她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知道,他对她,一边是拼尽全力地想要得到,一边是劝自己给她自由的忍耐,两相拉扯,耗尽了他这辈子所有心力,他很笃定自己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再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夏汐看了他一眼,似乎为了尊重他的感情,还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道:那关我什么事?你别烦到我就好了。
听听,这就是她对男人的态度,别烦到她就好了,你想跟她上床了,跟她约个她方便也愿意的时间就好,大家爽一下;你说喜欢她,不好意思,别谈感情,她不要;你有了想正式交往的对象或者想结婚了,那就断,什么?舍不得,不存在的,麻烦你有点良心别让她当第三者被人骂好吗,滚。
贺耔耘面上扯唇笑了笑,其实心里想哭。
最后贺耔耘还是没有毁掉跟沈文博的合作,这对他们两方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男人嘛,还是重利的。在他们签了最后的合同之后,在电话里贺耔耘问夏汐,你满意了吧?
夏汐冷笑,得了便宜的人就别来卖乖了。
贺耔耘一笑,问她:什么时候跟我见面?周末有空吗?
没。一个字就把他电话挂了。
贺耔耘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虽然没有了沈文博这个竞争对手,他追夏汐这条路也没好走多少。
他原本没想这么快跟夏汐说那些话的,因为沈文博的搅合一时冲动暴露了心思,让她对他有了防备,虽然不至于现在就让他滚,但她应该会用疏远来提醒他,他想得到她,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一个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不依附男人,又没有结婚生子打算的女人,明明自由之身就可以约不同的男人想怎么玩怎么玩,贺籽耘都替她觉得没必要找个人束缚自己。
唉
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