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一直在找艾米,从她消失开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最开始的日子的,只记得那时候他过的浑浑噩噩,每天白天跑去麻瓜世界没有头绪地乱撞,晚上回到破釜酒吧,就一直从破釜酒吧喝到三把扫帚酒吧,到最后醉倒在猪头酒吧的脏地板上。店老板会熟练地叫来詹姆,卢平和彼得轮流把他抬回去。
詹姆指着西里斯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评价说因为他就谈了一次恋爱,所以他才会一股脑都投入进去,等到他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找到一个能真正互相付出,互相喜爱的恋人,他就会发现艾米不过是自己人生中小小的一段意外。
于是詹姆带着格兰芬多的一伙人开始给他介绍各种女性,纯血,混血,麻瓜,黑发,金发,红发
他开始进行一轮又一轮的约会,一次又一次把姑娘晾在一遍,最后醉倒在一个个又一个酒吧。
他想他的生活就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真正忘记艾米。
他有时也在想自己对艾米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记得最开始是悔恨,后来变成黑狗后,发现到她偶尔会扶着脑袋显现出脆弱的眼神,感受到她会因为吃到芒果味零食而散发出愉悦,看到她躺在黑湖边慵懒的伸懒腰,注意到她在梳着狗毛时露出的轻微笑容,接受她在床上因为满足而调皮的逗弄不知不觉他的脑海里就充满了那个人。
甚至不需要迷情剂,他在回想起艾米时,鼻子边似乎就能立马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气味,那是一种像过熟苹果般清新又糜烂的气息。
那种气味慢慢地紧紧地包裹着他,如一个漩涡,而他只能不断沉沦。
事情的转变来自于那位拉文克劳的纯血杰特的来信,那是一封结婚请柬。
他的结婚对象不是自己的表妹,也不是混血的格兰芬多女孩妮娅,兜兜转转变成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贵族纯血。
真是一个不坚定的男人,西里斯嘲笑着。
杰特和詹姆家有很多合作,于是他也去了婚礼,他冷冷看着那对在祝福中互相轻吻的新婚夫妻,台下谁都没再讨论曾经那个在二年级被他说成勾引杰特的斯莱特林女孩。西里斯突然理解到那些能被说出来的低俗笑料只会出现在被认为低一等的人身上,而在贵族面前是行不通的。
他拉开嘴角,自嘲地笑笑,喝了一杯又一杯朗姆酒,等男女双方在观众面前互相表白时,恶意地高声问了一句,杰特,我为什么看到你毕业时和一个格兰芬多女孩说要结婚呢?
西里斯的话打断了典礼,台上的男人愣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亲吻新婚妻子的脸庞,说那并不是真的,我只想娶你。
看杰特不想回应,西里斯又好心补充了个问题,那你还记得你当时用了斯莱特林的一个混血当了你们5年的挡箭牌吗?
西里斯听到他的声音透着冷意,他想他果然厌恶他们,但是同时也厌恶自己。
詹姆把醉酒的西里斯拉出了婚礼现场,让他少发点疯。
他听到远处的婚礼现场又重新响起阵阵掌声和祝福声,没有人会在意这个插曲,也没有人想知道陈旧的事实,就仿佛他们都不曾跟着自己嘲笑捉弄过那个女孩一样。
不想再待下去,他一直向前走,然后在杰特庄园外看到了妮娅。
那个毕业时被杰特牵着手说要结婚的女人。
我知道我们利用了你,西里斯,妮娅站在离西里斯一米远的地方开口,她听到了西里斯在婚礼上的发言,可是我想我不需要向你道歉。
西里斯靠着旁边的一棵树,看着眼前同样失去一切的女人, 是的,你确实不需要,在完全不了解一点的情况下,是我定义了整个事件,没询问过任何人,也没考虑过任何代价。
就算是妮娅当时站出来承认和那个杰特当时在一起,他表妹周围那群贵族出身的斯莱特林同样不会放过一个来自格兰芬多的混血,他做法总会带来伤害。
一直是他自以为是,他谁也怪不了,所以他一遍一遍在那段关系中犯错,一次又一次感到痛苦。
妮娅愣愣地望着面前的男孩,呆了半天,似乎也觉得自己不会说出这种话。西里斯笑笑,是啊,自己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布莱克啊。
最后女人低下头,轻轻吐出,抱歉,我的软弱也伤害了艾米。
那个被提及的名字又自动勾起西里斯回忆,被抑制的情感伴随着酒精在脑海里翻涌,让他难受地想吐出来。
再这样下去他想他总有一天会被折磨疯,他得承认,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魔法界都知道,布莱克家族本来就是一群疯子,他们近亲结婚,遗传家族的疯狂的基因。布莱克们不会撒手自己看上的任何东西,这种偏执的血液来源于他们的心脏,他们的思想,他们的灵魂。他的大姐二姐为了这种疯狂的爱一个消失,一个离开,现在这种疯狂轮到了他。
西里斯抬起头,眼睛充满恳求,他渴望着艾米的一切,他想如果他离艾米有一辈子的距离,那他就会用一生走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