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钱躺在那，手还在他腰上圈着，眼神十分受伤，一闷头埋在他腰腹里。
“我没有，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睡不好，公司好几天没去了，你也不告诉我你在哪，我每天都去按摩店等，但你从来没有回去过。要不是上次看到你，我连你在哪都不知道。”
他也不敢说是自己跟踪李思钰知道的住处，怕李思钰再爆发。
“我在这门口坐着才能睡一会儿，我真的很想你。”
李思钰看他憔悴的面庞，上涌的血气一下子憋在胸口爆发不出来，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憋的红彤彤的。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凭什么让你抱？你胡子扎死了，多久没洗澡了，浑身乱哄哄的，头发都油了，你看你把我衣服弄的…”李思钰火气发不出来，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越说声音越嘶哑。
郝有钱也很委屈，埋在他腰腹不肯起身，手却在他从衣摆伸进去，向上一摸就碰到了胸上缠的布条。
他仰起脸，“还在涨nai吗？”
李思钰撇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没有把郝有钱轰出去。
“有能力喂的情况下，我不想让苗苗吃nai粉。”
“嗯，辛苦你了。”
又是这句话。
李思钰心底挤压地所有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辛苦？是，我觉得我挺辛苦的。别人都说三年抱俩，我两年抱仨，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就又有了。结婚两年，我才出去工作了几个月，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养胎。”
“我…”郝有钱哽住了，他从没注意过这些事。
“是，生下来我也喜欢，但是你知道生孩子多疼吗？我不能刨腹，不能打麻醉，你知道那多疼吗？”李思钰抹了一把眼泪，“你还想要女儿，我也没说不生，但是无缝衔接我真的受不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一次就中标了。”
“我让你戴套，你为什么不戴？怀他们两个的时候，我内脏挤压严重，肚子太大顶着胃，有时候饭都吃不进去。我每天都腰疼，腿也肿，走路很难受，但是孕期尿频，又得不停地上厕所。好不容易吃点东西，营养都被他们吸收了，长的那么大，害我肚子又撑又胀。当然，他们长得好我也开心，但我的身体伤害是不可逆的你懂吗？”
“为什么这些你都不告诉我？”郝有钱心疼地目光里带了疑惑。
“告诉你？有什么好说的？怀孕不都那样吗？万一你说这很正常，那我怎么想？你每天回来也是先摸肚子，晚上睡觉护着，白天怕摔着，眼里有我吗？我想要也不给我，你结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知道肚皮敏感还总是在腹底摸，我硬了你也不帮我，还让我忍，我后悔跟你结婚！”
李思钰越说越生气，但是他又发不出来火，火气憋在心里全部化成眼泪发泄出来，满脸泪痕。
他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快要冒气。
“我不是怕你身体受损以后不利于恢复嘛，我也有在每天努力挣钱，好让你过的更好一点，每天给你买补品，回来帮你按摩，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李思钰气笑了，“嗯，很好，你的好都是为了孩子，我不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第一胎刚生完，内脏刚刚回到原位，第二胎就来了，后遗症多大？你有没有查过？你居然还会问我恢复没有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
“我…”郝有钱怔住了，“我没有，我以为只是肚子变大而已…”
“只是、只是肚子大…行，就说肚子大，肚子大也是负担，后期走路都难受，不托着肚子我都担心我一头栽下去。你每天都不在，还要我锻炼身体，我走都走不动。胎儿太大，只能岔着腿，很丑，但是没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只顾挣钱，忘了你的感受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查好资料，我们复婚好吗？”
李思钰没有犹豫，直接否决。
他们声音太大，把几个小崽子吵醒了，俩人声音刚熄，哭闹的声音就清晰起来。
“你明天把长风长青接走吧，好歹是跟你的姓，你帮我照顾几天，要是不想管就算了，我自己带。”李思钰什么都想好了，他做那么多不都是为了孩子吗？每次都趁他不在来看孩子，还能怎么样？
“钰钰，你自己一个人，怎么顾的过来？复婚好不好，我什么都能管，我去查资料，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恢复的，行吗？”
“不用了，你把你两个儿子哄好就行，想让他们怎么叫你是你的自由，女儿小，我自己带。”
李思钰不肯回去，郝有钱也不好受，两年的习惯没有那么容易改，他每晚都是搂着李思钰睡的，没有李思钰的日子，他格外难熬。
早上人还没清醒，手臂就习惯性一揽都是空的，他会从梦里立刻惊醒，然后迅速穿戴好跑到按摩店。
但李思钰没有回去过，他怎么可能见到人。
没人在家，整座房子都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没多久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