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个房间第几天了?周晔记不清了。
混沌重复的日子里,唯有墙上的照片又多了几张,皆是不堪入目的性爱画面。尤其是那几张特写——程玥将尿道棒插入周晔Yinjing里的画面,记得那时候程玥手上并没有拿着摄影设备,这张照片的来源只可能是房间里暗藏的摄像头。一想到这段时间房间里的点点滴滴都会被记录在摄影机里,类似反胃的不舒适感在胸口翻腾。
这个摄影设备看来十分高级,截图做出的照片能够清晰地看到马眼的小孔被粗大的尿道棒撑到极致的细节,当画面入眼的瞬间,已经过去了几天的经历又瞬间回到了脑海中,甚至此刻还能够想像得到,细窄的尿道几乎要被震动棒撑爆的疼痛,周晔的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他迅速撇开了眼睛。
他这几天几乎没有下过床,要么被按在床上被程玥cao干,要么是疲累地近乎昏迷地在床上睡觉,只要程玥在身边,饭菜由他亲手喂过来,连上厕所都被他抱着去,他这样子和程玥的性爱玩具似乎没什么区别。
口干舌燥的,恰巧程玥又出门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早已空空如也,周晔只能自行从床上起来,伸手去拿角落里放着的矿泉水。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是手腕上呈环状的淤青,反复被勒住根本没时间恢复,到现在还是紫中泛黑的状态。不仅是手臂上,赤裸的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周晔已经麻木得连床单都懒得披上。
这时,门打开了,进门的程玥提着一盒包装Jing致的蛋糕。
程玥喜欢吃甜品,对甜品毫无兴趣的周晔也曾买遍全城的甜品哄对方开心。他就是这样,虽然流连花丛,却从不脚踏两只船,明明只为图床上的舒爽,却也会伪装成最体贴的恋人,也无怪有人会对周晔生了真情实意的错觉。
喝了水,周晔已经回到了床上,程玥小心翼翼地将六寸的小蛋糕取出,划出一块到餐盘上,手端着坐到了床边。
Jing致的勺子挖了一小块送到周晔的嘴边。
“晔哥,张嘴。”
周晔机械地分开两瓣唇片,任由勺子里的蛋糕送入嘴中。带细小榛仁的巧克力酱伴着松软的面包,是甜而不腻能让人顷刻愉悦的味道,然而麻木咀嚼的周晔,什么也没吃出来。
那天程玥到底是什么时候拔出尿道棒的呢?只记得他痛得想要蜷缩起身体,又因为锁链的绑缚无法适从。趴在烤盘上的rou片还能因为炙热难耐卷曲,他却连蜷缩也无能为力。
从那天起,周晔对程玥完全屈从了。对方要他做什么,他便由着他做什么,像是跪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主动掰开屁眼挨cao,或者分开双腿抱着大腿面向对方,他都一一做了。也不再抑制自己,被cao到高chao,他便放声呻yin。
这种失去自我的性爱玩具般的日子到底过了几天了,周晔不记得了,他尽力做到配合程玥,然而丝毫看不到对方会放过他的可能,像这样看不到尽头、单调、枯燥、只充斥着令人疯狂、令人绝望的性爱快感的日子越发令人窒息。
这样的日子他快受不了了。
只因为一时的失神,送来的蛋糕撞在了他没有张开的门牙,蛋糕掉落的瞬间,像一把火也点燃了周晔。
周晔大力挥开程玥为他擦拭嘴唇的手,嘶吼道:“程玥,你到底多久才能放过我?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像畜牲一样不停做爱?一直一直呆在这种和监狱没有区别的地方,我迟早也会变成你这样的疯子!”
程玥一怔。
日日和周晔呆在一起,竟然现在才留意到到他的变化。
头发长长了些,刘海凌乱地耷拉着,遮住了原本饱满的额头,显小的同时也让原本潇洒的气质荡然无存。眼睛里有少许血丝,虽然每天程玥都有帮他刮胡子,但光洁的面部依旧显得颓然。仅仅是两周而已,眼前的周晔简直与从前的周晔判若两人。
爆发后的周晔立刻生了悔意,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么长段时间了,为什么不继续忍耐下去。他紧抿着嘴,微低着头,不想让程玥看穿他此刻畏怯的心理。
“抱歉,一直呆在这里很闷吧。”
出乎意料听到的却是程玥的道歉,周晔不解地抬头,随即又觉得好笑,一个绑架犯并强暴犯不是为了他所犯下的错误道歉,而是为没有考虑到受害者的心情而道歉,这宛如杀人犯一脸歉疚地对被捅刀人说“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一般,周晔不禁感叹对方的神经异常。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把我关在这多久?”
“我会放了你的,但不是现在。”程玥埋头拾走掉落在床上的小块蛋糕,“一直将你关在这是我的不对,今天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好吗?”
一只冰冷的手搭在周晔的腰上,对上程玥那双颜色澄澈却看不透的双眸,又勾起周晔脑海中程玥毫无迟疑拿着尿道棒插入他细窄尿道的记忆,心脏顿时一紧。周晔呼了口气,片刻后轻点头,答应了这个由绑架犯并强jian犯提出的电影邀请。
“现在先把蛋糕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