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行政楼牢房,已经被解除职务的林宇儒和安清竹二人关押于此。
“醒了?”林宇儒还是那身法官袍,手上却多了一副闪闪发光的铐子。
依然有些眼冒金星,但安清竹多少能进行思考了。
“我怎么回到这儿了?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个畜牲是。”
“你居然忘了你的生父?”
“我不知道,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被我遗忘了。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安清竹想起那些囚犯,一副十分警戒的姿态。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会给你下药的人吗,托你的福,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林宇儒晃了晃手腕上的银手镯,无奈地说着。
“也是。”
“大脑在一些特定条件下有时候会主动隐藏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我记得神经科学里有这种说法。可惜我不是研究那个的,不然你能成为不错的研究对象。”
“别那么多废话,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听那个林什么阳的指挥?”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骂过我是‘林氏的狗’,怎么,现在反而越来越糊涂了?林晖阳现在靠着这家监狱的色情业务笼络了参议院大佬黎城,加上他以前的人脉,现在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在林氏内部都是如日中天。他就是杀了我都没人敢查的。敢不听他的,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二位,都聊够了吧?听都听腻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你们要讲可以到我的战舰上的慢慢讲。”
纯钢牢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冻住,随后裂成粉末,廉悬濑一边说话一边踏进牢房里。林宇儒一看见廉悬濑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得转了转眼球。
“蓝发蓝瞳,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廉悬濑吧?西岛王国的王牌私掠海盗。”
此时的廉悬濑已经不再穿着狱警制服,而是一件用料考究的海军舰长礼服。薄薄的披风上,是左右各一个的肩章。胸前系住披风的细绳上,有一枚纯金雕刻的西岛王室徽章。可以说是招摇至极。他连看都不看林宇儒一脸,直接甩出一根黑色金属棒给安清竹。
“清竹哥,你的剑术应该没退步吧。”
那黑色金属棒一到安清竹手上,便自动化成一柄长剑。摸到久违的佩剑,安清竹的眼睛里投射出一丝戾气。廉悬濑看见安清竹的眼神,很是开心。这才是他最熟悉的清竹哥哥。他随即看向刚刚无视过的林宇儒。
“我听说,在联邦那个腐朽不堪的垃圾堆里,曾经有个出身特别的司法人员以出淤泥而不染闻名。世事难料不是吗?”
只见林宇儒苦笑两声,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眼瞳里闪烁起坚决的光。
“我承认,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林氏集团的兽性。不过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悬崖勒马。你想毁了这座监狱对吧。”
“聪明人,难怪能把清竹哥哥骗得神魂颠倒呢。只要你帮助我,事后我可以给你提供职位。我这海盗团,只劫掠联邦和林氏的物资,绝对可以满足你的道德需求。”
“我可以跟你们合作,但有一个问题,这里的囚犯们怎么办?”
“像一条没有尊严的驴一样被人压榨至死,或者像一个人一样抗争至死。这座监狱里的囚犯会怎么选,没有比清竹哥哥更有发言权的人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由于文化水平低,有些跟不上二人节奏的安清竹。安清竹用劲儿把剑插在地上,剑刃深深没入地板。
“我不懂那些有的没的,但我知道一点。他们,肯定不喜欢当林氏的狗。与其被毒死,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
林宇儒当即用念力震断手铐,拿出私藏的小号录像仪器,还有私藏的备用监狱长终端。安清竹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做起了最后一次对囚犯的演讲。
“弟兄们!当奴才当够了吧?拿出你们的血性来干死那群给你们嗑药的废物!别跟个孬种一样被毒死!”
手握剑柄,震声呵斥。录像被林宇儒利用监狱长权限散播到监狱里的每一个显示屏上。此时的安清竹就如同一个季度前一样,点燃了囚犯们积攒已久的怒火。
切断录像的安清竹眼眶红润,悲郁自责在手中这把长剑的影响下化为杀戮欲望。
三人沉默着走出牢房。此时的监狱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枪声在孤岛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空中巡逻的武装直升机绕着小岛盘旋了一周,在行政大楼的屋顶停机坪上空准备降落,林晖阳,安黎和一干近卫警备队员正打算乘坐这架肥硕的武直离开是非之地。
突然,那直升机的螺旋桨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住了一样,停止旋转,不过这架直升机运气不错,没了动力也是恰好落在屋顶上。驾驶舱上的两个飞行员,已经成了冰雕。
“董事长,别来无恙。”安,廉,林三人踏入屋顶天台。
“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我给了你学习司法的机会,给了你这身念力。你却恩将仇报。”林晖阳骂道,这次他是真的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