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袭击的事,林以祺并未特意藏着,她不过是在等警方的通报。
通报一出,宣传部门便会借此大做文章。倒也不是奢望能通过舆论改变什么,最起码要让人看看某些男人的真面目。
结果通报还没等来,萧自宾就先来了。不用问也知道,他又是从展颜口中了解这一切的,毕竟林以祺也没交代过要对谁保密。
遇到什么危险了?没得到回答,林亦行将视线投向展颜,谁袭击她?
几个陌生人,说是看到网上展颜还没说完,门口又传来脚步声。看着林知深凝重的神色,林以祺就知道,他也是为同一件事而来。
果然,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后,林知深问:没受伤?
警方通报出来了?看到林知深的表情,再看一眼他紧握的手机,林以祺很快明白过来,应该是那位张副局知道这个案子后给他打了电话。
你们聊。朝几人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她转身就要往电梯方向走,我下去开会。
林知深一把抓住她手腕,盯着她手背。其实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伤口,在她眼里,这都不算是受伤。
视线从自己手腕移到他脸上,林以祺笑了笑:大哥?
迎上她意味深长的目光,林知深瞬间愣住,随即缓缓松开手,不紧不慢地道:手伤了。
要不是已经越发了解这个人,林以祺只怕也会以为他此刻就如表现出来这般镇定,可惜他偷偷瞥向萧自宾和林亦行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哪怕是这么一个兄妹间很正常的动作,他也无比心虚。
萧自宾拉起她的手看了看,沉声道:我会解决。
指的是昨晚被拘留那三个人。
没等林以祺说话,他又接着道:再找几个保镖,安全最重要。
那还是算了吧,出个门搞得跟坐牢一样,我对展颜有信心。林以祺摆摆手,不再理会,径直走向电梯。
萧自宾跟上去,与她并肩站着,她回头看着他:你不上班?
他微微一笑:等你一起。
我开完会还要回学校。
我送你。
林以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倒真成跟屁虫了。
萧自宾仍然只是微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认打认罚。
是吗?林以祺扫了眼远处的窗户,跳下去。
他低声笑笑:真要跳?
废话。
我跳下去,你就要守寡了。
等着我宠幸的小狼狗从这里排到法国,你死了,刚好给他们腾地方。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人出来,萧自宾搂住林以祺的腰往旁边挪了挪,等人走了又搂着她进去,抬手按下关门键。
看着两张笑脸渐渐消失在视野,林亦行低头瞧了眼早已捏皱的文件,一言不发。
林知深默默站了会儿,转身问展颜:详情?
林以祺和农科的人谈完出来,萧自宾果然在休息室等着,自觉充当司机送她回学校。
昨晚就没和他生气,现在她也不可能真的闹什么脾气,一上车就跟他聊起了成立新公司的事。
萧自宾在农业方面没什么研究,只能给她提供些投资经验,看她一脸坚定,他笑着叹息一声:你还真是每次都能让人意外,让人看不透。
要是能让你看透,就该是你给我戴绿帽了。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不信?
上次他说: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
也信,也不信。林以祺懒洋洋地靠在车窗上看着他,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等那天真的来了,我是不会追在你屁股后面讨说法的。
他朝她咧嘴一笑:你只会一脚把我踹开。
林以祺失笑:谁说你看不透我的?看得挺透的啊。
忙完学校的事还有基金会,一整天下来,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就连晚餐都是在办公室吃的。
当然,这次不再是林以祺一个人随便应付,有萧自宾在,点的餐还算丰盛。
加班到八点多,回去的路上她就睡着了,连怎么进的家门都不知道,醒来时已经躺在浴缸里。
为她洗澡这件事,他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看他赤裸着身子从衣橱给她找睡衣,林以祺问:你昨晚跟我那两个哥哥说什么了?
他们不是都告诉你了?萧自宾转过身,将内裤和睡裙扔给她,又把自己的穿上。
没说。林以祺靠坐在床头把玩着手里的睡裙,你不会是跑去跟他们告状,说我给你戴了绿帽子吧?
穿好睡袍走到床边,看着她的笑脸,萧自宾顿了顿,道:我问他们,你心里那个人是谁。
林以祺一愣,有些不解。
他定定看着她:我感觉得出来,你心里有人。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林以祺只觉好笑:那你倒是说说,那个人是谁?聂钦还是陈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