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叶紫檀雕琢而成的宽大床榻,初秋的夜风一吹,金丝绣帐便飘然而起,淡香缭绕的榻上,大衍百年的盛世繁华尽皆显在醉酒的美人身上。她衣衫凌乱,酥胸半露,笑起来也是妩媚肆意的模样。
兴许是先帝偏爱热烈明艳的女子,明明对待皇子颇为严苛,却养出了两个喜好争锋惹事的公主来,又偏生让这最是好勇斗狠的公主坐上了皇位。
原本在夜宴之时,金玉露多饮了些酒也是十分神智清醒的,偏回了长明殿开始故意耍起酒疯来,作弄着眸光清明的少年郎。薛奉的衣衫自领口被狠狠扯开来,衣衫半褪,金玉露托腮半躺在床上,眉眼含笑,翘起一只白生生的玉足来,脚趾在薛奉紧实的胸腹前逡巡,又用力踩在他被刺激得挺立的乳首之上。
薛奉双腿分开跪坐在床榻上,即使难得地能以俯视的姿态望着金玉露,却依然只是女皇掌心里最柔弱的金丝雀而已。他脸颊染起了暧昧的绯色,被踩进去的粉嫩乳尖激起狂浪一般的混乱快感,他咬着嘴唇默默承受着,直到金玉露玩够了,坐起来搂着他的脖颈咯咯笑,他才怔怔地松了口气。
阿奉身上的气味,好似清荷,清甜之中带着些许辛辣,勾得人忍不住一闻再闻。
金玉露欺身而上坐在他腿间,扳过他的脖颈来,眉眼半垂,调笑着在他耳后流连,像是抱起一只绒毛丰厚性情温顺的猫一般。可世上哪有薛奉这样完美的小猫。她捏起薛奉线条明晰的下颔,猛烈地吻了上去。
丝裙半掩下的玉臀抬起又慢慢坐下,薛奉的喉结一动,被含吻着呜咽出声。
充血挺立的巨物被濡湿滚烫地裹挟了进去,他呆呆地仰头望着坐在他身上眉目秾艳到让人挪不开眼的美人,无论多少次,他仍然不敢轻易地相信,像他这样卑微的草芥之躯竟也能得到女皇的怜爱。世人常以牡丹作国色天香,薛奉却觉得,这般国色天香配不上金玉露,她合该是寒冬里争艳交辉的梅花,每一丝朱色皆以肃杀的鲜血染就,每一片雪花皆是滋养她的华妆。
他曾在她眼底看到过深沉浓烈的恨意与杀意,因此如今这般眼底温然的笑意让人格外醉心。被金玉露的热烈感染着,薛奉紧紧地拥住她,清澈的眼底是毫不加掩饰的爱意,可他张了张嘴,却也始终不敢问出那一句话,不敢问皇帝是否爱他。
金玉露扶起一侧偏垂的长发,偏着头去吻了又吻,紧紧地贴坐在薛奉身上前后摇晃着,软肉间充血的肉芽也在他小腹上磨蹭着,带起了强烈的快慰。薛奉脸皮生得嫩,似乎无论多少次都还是少年人初陷云雨的懵懂神情,眼睫轻颤间,便坠入情欲不可自拔。
而他胯下的东西却比他本人要强势些许,金玉露佯作抱怨地摸着他的脸颊说:阿奉的东西,撑得人好像要裂开了。
薛奉便一下手足无措起来,平日里他总是有条不紊面色如常,金玉露却最喜欢他惊慌失措的神情。她促狭地发狠捏着薛奉挺立的乳尖,肉棒在软穴里紧绷颤抖着,却比向来谨慎克制的薛奉要放肆许多。
臣
跟你开玩笑的,金玉露连忙把他道歉的话堵了回去,阿奉放肆些,难道不是更加可爱了么
薛奉的眼亮了亮,一瞬间的冲动袭上来,他抱起金玉露欺身压了上去,僭越至极地把年轻的皇帝压在了身下,猛地顶了进去。
金玉露咯咯笑着:阿奉太温柔了,偶尔凶一点也无妨。
薛奉低头伏在她脖颈间奋力顶弄,听到金玉露的话,眼神却暗了暗。
凶一点?像宋微萤宋将军那样吗?
他越发激烈地拔出肉棒又顶进去,头脑发昏地沉迷在金玉露身上的香气与酒气里,顶得金玉露好听地叫了起来,妩媚动听,勾得人心神晃荡。巨物在身体里进进出出,金玉露颤抖起来,咬着指尖眼神朦胧着被侍奉送上了高潮。
能够片刻舍去温柔与克制,却甩不开心底的酸涩委屈,可就算是再委屈负气,舍不去的仍然是恋慕的爱意。他问不出皇帝是否爱他,他更问不出的是,她究竟更爱宋微萤还是更爱他。
晨光熹微时,薛奉便醒了过来。金玉露睡在他的臂弯里,面色安宁,昨夜的醉酒也未见疲色。他眉眼低垂,趁她尚且沉睡着,轻轻地把她再次拥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无论在长明殿度过多少个夜晚,他们也是君臣,而非夫妻。
最开始,年少的薛奉只是能跟在殿下身后就很欢喜了,一步一步,青睐有加,他竟开始奢望起不该肖想的东西起来。
他起身更衣,迅速地收拾了一番殿内乱扔的衣衫,便轻手轻脚地离开正殿,回居所梳洗起来,再过一会儿,他就该侍奉皇帝起床了,在这之前,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周承望在宫中的第一晚,睡得倒是很好。早上起来梳洗一番,用过早膳之后,周承望无事可做,算着早朝该下了,便又鬼使神差地一个人溜达到御花园去了。
晃荡了一会儿,被日头稍微晒了晒之后,周承望似乎终于认命了,这个时辰,皇帝是绝不可能像他一样闲得在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