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小,但餐桌上的人都像没听见似的,谁都没吭声。魏可咳嗽了半天,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粥,实在忍不住,又用眼角偷偷地瞄边上犹如木雕般坐着的梁一追。
看什么看!梁一追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低头使劲地用筷子戳碟子里的包子。
魏可抿着嘴摇摇头,用毕生的忍耐力才克制住,再次把食物喷出口的冲动,磕磕绊绊地吃完了早餐。
送走两人,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你,等会上去擦点药,这个样子就别出去了。梁世琛端着梁晴剩的半碗粥,仔细地吃着。
梁一追的脸上脖子上,现在可谓是色彩斑斓、五颜六色。
被妹妹挠得挂了彩,经过一夜后,都变成了紫红色的印痕,在梁二少英俊的面孔上异常的明显。他愤恨地咬着后槽牙,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然后也不知道生谁的气,嘟嘟囔囔的吃早餐。
憋你几天也好,省得你整天在外面瞎逛!梁世琛想起弟弟领子上的口红印,气就不打一处来,收收心吧,多大了还瞎搞!
我哪有瞎搞?!梁一追真的冤枉,夜店他确实还会去,但也只是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他都好久没有唉!性生活基本靠手的事不说也罢!想想就闹心!
你自己清楚。梁世琛警告的说道,乱七八糟的事一堆,挠你满脸花冤枉你了吗?
梁一追脸上还疼着呢,闻言一下子就灭了火,底气不足的说,你就偏心!整天护着她。然后夹起一颗包子塞进嘴里,鼓囊鼓囊地嚼着。
边上的梁启深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脸色非常不好。
下午三点半,魏可拉着梁晴的手,边上还有个没课的许岑,三人晃晃悠悠的从学校走出来。
墨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安静的停在路边。见到女孩走出来,梁启深推门走下车去。
梁晴。一米八八的身高,一身黑色定制版的西装,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三人的对面。
魏可愣了愣,他并不知道这人会来学校。许岑眯了眯眼睛,他已经从梁晴的嘴里知道了,这人是她的小叔叔。
梁晴看了男人一眼,他明显的倦色,精神不是很好,去哪说?她直截了当的问。
先上车。他侧了侧身,示意梁晴和他走。
魏可拉着女孩的手扯了扯,小妮要我陪你吗?许岑在边上没说话。
女孩摇摇头,不用,你和许老师先去吃饭吧,等我电话。 魏可看了眼对面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点点头,那我们等你。
梁晴回头看了一眼许岑,许老师冲她温和的一笑,女孩转身上了车。梁启深看了看许岑,目光中都是满满的敌意,什么都没说,也钻进了汽车,绝尘而去。
会不会有事?魏可见男人冷冰冰的,一副憋着气的样子。
许老师望着远去的汽车,摇摇头,不会。他肯定的说。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费力才找到的人,他不会那么傻。许岑的意思是,他不会傻到伤害梁晴,使得自己失去了在她身边的机会。
走吧,找个地方坐坐,边吃边等吧。许岑率先抬步往对面的停车场走去,魏可紧随其后。
有什么话就说吧。餐厅里,梁晴合上沉重的菜单,递还给边上的waiter,无视男人浓重的黑眼圈。
梁启深抿了一口餐前酒,湿润了一下自己紧绷的咽喉。他昨晚几乎一夜未眠。
先是眼看着梁晴和魏可进了房间,然后对面房间里传来了女孩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傻子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好不容易女孩回房间睡了,半夜全家人都被醉酒的梁一追吵醒了。再然后就是隔壁房间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欢爱声。
咚咚咚地,木床磕碰墙壁的声音,响了许久,就在梁启深头顶的位置。甚至,他都可以听见隔壁撞击肌肤而发出的那种啪啪的响声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梁启深度过了他这三十二年来,最难熬的夜晚。
我在法国有个不小的庄园,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那里气候很好,盛产甜葡萄,可以酿酒。他手里摆弄着白色的餐巾,法国的艺术世界文明,建筑、雕塑、油画广泛性强,如果你愿意说到这里被女孩打断了。
我不愿意。梁晴小脸紧绷着,目光直视着对面的男人。
梁启深被噎了一下,他眼神有些微微的晃动,但还是坚持的把话说完,你可以在那里进修,读研,开画展或者想干什么都行。男人伸手抓住女孩放在桌上的手。
梁晴略有挣扎,梁晴。他用力地攥住女孩的小手,很软很小,完全可以被他的大手包裹住,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的。我公司的总部在美国,就连梁氏的总公司也不在兴城 你到底要说什么?女孩皱紧了眉头再次打断男人的话。
梁启深沉吟了一下,你跟我一起走,好吗?梁晴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话题,她微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没事吧?
梁晴你听我说,男人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