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醒得特别早,几乎是天刚擦亮他就睁开了眼睛。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他拿着手机一看才发现时间还早。怕闭上眼睛再眯一会儿会眯过头陶柏干脆直接起来了。
早上的空气清冽,深呼吸一口就让人从里清醒到外。陶柏放轻动作开始 准备早饭。
好心情像一锅滚水里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又在离开水面前安静炸开。陶柏给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心里哼着欢快的小调。
陶柏就像自己脑海里玩儿闯关游戏一样一遍遍规划着今天的行程,提醒自己每一处可能发生的意外。在找出问题以后又想想怎么能解决。
嗯,车不能过的地方俞砚秦淮坐着轮椅过去,但是那条路好像没有无障碍的通道。店门口人来人往,怕有人乱拍。
陶柏成了勤奋的玩家,兴致勃勃地等着通关。
但是今天秦淮起得好晚,也许是自己起早了。时不时的盯着墙上的钟表挪动,陶柏在七点半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敲了秦淮的门。
这门吱吱呀呀地小声尖叫,陶柏就在这声音中挤了进来。等陶柏适应眼前的昏暗以后他就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被子遮盖住了秦淮的身体又让那些被挡住的细微动作暧昧到了顶点。
陶柏觉得自己就像等着被点燃的干燥草绒,而秦淮这块打火石就擦出火星子让他在燃烧边缘。
陶柏该低下头的,他应该说对不起然后出门的,但是他盯着秦淮的眼睛和赤裸的上半身直直走了过去。
疯掉了,真是疯掉了。陶柏嗓子发干发痒,他的手掌在柔软的床垫上下陷,他的膝盖在下陷。
秦淮的动作不停,空着的另一只手捏着陶柏的下巴,拇指压在陶柏的唇间。陶柏发干的嗓子叫嚣着,鼓动着陶柏张开嘴唇,陶柏伸出shi软的舌头舔上秦淮的指腹。
陶柏的头往上,嘴唇也跟着往上,秦淮的手指就被含进了陶柏的嘴里。拖鞋挂在脚上晃了又晃最后掉落在地上,小小的声音唤回了陶柏的羞耻,他想退开,秦淮的手指却顺着向前压在他的舌面上。
“小狗,主人硬了你要怎么办呢?嗯?”
情感把陶柏的血煮沸,在他的体内沸腾,理智让他赶紧回答,拉扯中陶柏的身体比思想反应更快,往前一压,陶柏的就撞到秦淮的身体上。
皮rou贴近那种暖烘烘的感觉蒸得陶柏头晕目眩,陶柏像小狗叼着骨头那样小心翼翼用牙咬住秦淮的手指,舌头又忍不住凑上去。
现在陶柏一偏头就能感觉到秦淮右手的动作了。陶柏下意识含住嘴里的手指嘬了一口,顺着这小小的力道,秦淮的手指就滑出了他的软热的包裹里,换上了秦淮身体的另外一部分。
陶柏昨晚抱回来的那捧花在不同的花瓶中吸饱了水舒展着枝叶和花瓣,这个家里就填了几分人气。陶柏就不像这些花一样大方了。
脸上的红热倒是褪下去了,陶柏的心却没办法这么快冷静了下来。秦淮的坦然更衬得他扭捏。
秦淮放下餐具好心情让他的眉梢也跟着飞扬,“要去哪儿?”
秦淮随时准备好出发了。
陶柏呆愣愣的,等到秦淮在问了一遍才想起来回答。“一个陶艺体验馆。”
讲完陶柏抿着嘴唇才想起来自己一开始就会不会喜欢,他的所有计划和设想都建立在秦淮不排斥这一点上。还好秦淮没有说别的,反而进去换了身衣服。秦淮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刚吞下猎物的蛇,趴在太阳底下懒得对外界释放激烈的情感。
秦淮还让陶柏找出了拐杖,像挑权杖一样最后选定了那副黑色的肘拐。
陶柏看着秦淮撑着站起来才想起来一个被他忽略很久的事情,第一次看见秦淮坐上车的时候,秦淮的表现好像整个右腿都没有知觉了一样,但是……但是秦淮在那之后包括去复健的时候是能撑着拐站那么一小会儿的。
陶柏强迫自己忽略这个稍微显得怪异的事情,眼睛从秦淮的脚上移开才发现秦淮的也看着自己的脚,秦淮的兴奋像是哑了火的烟花,刚燃起来就没了声响。秦淮就这么盯着自己的腿就像透过着腿在看一些连他不认识的东西。
可能这条腿是一个不知名的人身上的,只是找错了地方安在秦淮腿上,才会让人觉得陌生又无能为力。可能过了很久,可能是很快的时间里,秦淮又坐回轮椅很勉强地扯着嘴角说:“我好像没以前站得直了。”
就这么一句,他讲得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眼睛和微微缩着的肩膀却告诉陶柏不是这样。陶柏张着嘴却讲不出话,他的语言能力就像一条被猫叼走了的鱼一样找不回来。情绪像chaoshi的苔藓在他身上攀爬,他也是chaoshi低落甚至发冷的了。
秦淮打起Jing神让自己忘了这种低落让陶柏去把车开过来。
在陶柏看不见的时候,秦淮矜持地漏出点儿笑。
这个地方确实不太繁华,秦淮撑着拐一步步慢慢走进巷子里的时候烦躁异常,右腿使不上力还疼得尖锐,左腿也跟着凑热闹阵阵发疼。最好待会儿去的地方不是那么糟糕,不然秦淮可能更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