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吧,我今天要去参加个聚会。”被安格斯称作闵少的人生的极好,身材劲瘦,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受那贲张、饱满和炙热的胸肌,只是眉眼极冷,目光淡淡如瓦上霜,话不张狂却含矜贵,虽年岁不大却一幅长期居于高位受人敬重的样子,让人不敢懈怠。
“行,我这就给您洗头。”安格斯笑颜如花。
其他学徒和金淮缩在角落咬耳朵,“你看tony安屁股都扭到天上去了,人家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听说之前他是老板的情人,都没见他对老板这么热情过,老板要是看了得气死哈哈哈哈哈。”
金淮被他们说的有点好奇:“那他是谁啊,这么有...派头?”
“唔...他好像叫闵元容,他爸是区局长。”一个老学徒想了半晌后,谨慎的比了个‘公安’的口型。
“卧槽,那咱们岂不是被人家盯上了老巢,会不会把咱们给扫了呀?”一个比金淮来的稍微久一些的学徒惊叹道。
金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正想多问一嘴,就听到闵少极冷淡的声音从洗头池那里传来——
“你是不想要你的这双手了是吗?”闵元容躺着时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如利刃出鞘泛着波凌的寒光,他的额头、太阳xue和深邃的眼廓边缘沾染了洁白的泡沫,显然是安格斯手在不安分的游走撩拨。
“闵少,我...”安格斯一瞬间慌乱后又快速恢复,娇笑着正要解释。
“你,过来给我洗。”闵元容微侧身体,眼神一凛,不客气的指向缩在角落里的金淮。
“闵少,他是新来的,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安格斯放低姿态吴侬软语道。
金淮一时成为众矢之的,变成呆鹅。
“听不懂我说话吗?”闵元容不耐烦地闭上了眼,周遭散发着‘雪崩’的风雨欲来。
“过来!好好给闵少按摩洗头。”安格斯眼睛小刀似的剜在金淮身上。
“哦,好。”
美貌有时存在不自知的冲击力,金淮俯身看着闵元容立体棱角的脸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穿过他的头发,把多余的泡沫冲洗掉,一顿Cao作怯如鼠。
终于洗完剪完了,闵元容冷淡的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票子扔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淮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安格斯总找他的茬,其他学徒给他支招让他买奢侈品送给tony安。
金淮哪里有钱,道歉Jing髓只学一二,带着干巴巴无力的嘴就去了。
“你这是在干嘛?说的好像我小肚鸡肠刻薄你似的。”安格斯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翘着腿。
“...对不起,安哥。”金淮腿并在一起,眼睛盯着地面,小学生认错似的。
安格斯眼珠一转,拿腔作派的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你替安哥去跑个活,安哥以后就让你在这转正。”
“做什么?”金淮心里不情愿,却不想被继续穿小鞋。
“晚上八点,长雅居406房有个客人要洗头按摩,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你可不要懈怠了。”安格斯站起来煞有其事的拍了拍金淮的肩膀。
“为什么要去那里洗头?”金淮下意识问,他直觉不对,但以他的认知想不出更多,平时也有客户会点上门服务,会多给上门费。
“让你去就去,这就是你道歉的诚心吗?”安格斯大声喝道。
当人提出质疑被大声回击时总会有种愧疚、反省自己的微妙心理,俗称pua。
金淮不懂这些,只是就像探出洞口的幼崽瞬间又被吓了回去,虽然他学习不好,却对老师言听计从,这种服从现在转变对上司。
金淮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其他学徒八卦的想知道安格斯的神情,金淮就把事情说了出来,他们突然就噤了声,脸上露出复杂面面相觑的神情。
金淮当晚去了就傻眼了,那是个富丽堂皇有格调的KTV,灯闪的他头晕,前台小姐友好的问他去哪里,金淮一说就被带去了406。
从406门外金淮就听到里面的人唱歌跑调之离奇,随即一片掌声和喝彩,他紧张的敲了下门,白皙的下颌绷的紧紧的,像弯月、像弓弦。
“进来吧。”里面一个中年人说。
金淮轻轻拧动门把手几乎同手同脚的进去,他大气都不敢呵一下,只敢看着下面的一小块地面。
“呦,来了个小的,小安怎么没来啊?”坐在中间的中年人眉慈目善,冲金淮招了招手。
“我...安哥说叫我来给您洗头。”金淮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
“哦洗头啊,洗头好啊,快坐下,你太紧张了,乔弟,你们店里的小朋友都像他这样可爱吗?”中年人笑着,最后一句话冲着刚唱完歌的中年人说的,那种语气就像在逗弄小动物。
唱完歌的中年人正是理发店的老板乔波,他身材略微发福,好在头发尚存几许:“许哥,这应该是店里新来的。”
许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大手安抚的摸了下金淮的脊背。
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