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郗慢慢睁开眼睛,入眼便看见头顶白色的天花板,静谧的四周飘着淡淡地消毒水味。
她猛地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彻底清醒过来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一间病房里。
白色的床铺被套,淡蓝色的拉帘将她四周一块地方围了起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连郗拉开帘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仔细观察过后,发现这里是学校的校医室的休息室。
她疑惑瞬间,房间门就被拉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医生。
校医见连郗醒了,同学你终于醒了。
连郗愣了一下,请问我睡了多久?
我也不是很清楚,早上来到的时候你已经睡在那里了,我看你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并没有什么生病的症状,我就没有打扰你了。
连郗打开手机一看,发现现在竟然已经是星期天下午了,竟然一下子过去了两天。
她是怎么回来的?她就这么被放回来了吗?
身上还是被绑架前穿的那件,随身物品都还在,如果不是被绑架时留下的深刻记忆,她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她抚摸上手腕处微微泛红的痕迹,心里非常清楚绑架的事情都是真的。
校医递了一杯水过来,喝点葡萄糖吧,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
经这么一提醒,连郗才觉得确实有些饥饿,她接过,慢慢喝下。
离开校医室,连郗顺路去便利店买了几个饭团。
回到宿舍第一时间,连郗就收拾了东西进了浴室。她把自己全身剥光,里里外外能查看得到的地方全都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些不明显的红痕以外,身上再没有其他异样。
连郗用热水冲了好久,似乎才将身上还残留着令人不适的触感冲洗掉,可是她仍然心有余悸,不清楚是那人什么也没对她做,还是对她做了什么却没被她发现。这么想着,她感觉到仿佛背后又渗出一层冷汗。
直到将全身肌肤几乎烫红了,连郗才大汗淋漓地从浴室里出来。
将买来的饭团全部吃掉,明明已经睡过许久的身体又渐渐感觉到了困乏,她爬上床打算再睡一觉,但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被漏掉了。
昏昏欲睡之际,连郗又被一阵嗡嗡地震动感惊扰了睡意,她爬起来打开手机,是妈妈打电话给她。
她说好周末回去的,却没有回去,这电话必须接。
妈,连郗疲惫地拖长了发音,抱歉没有回去,临时有个作业要赶,我熬了几天没好好休息,现在很想睡一觉,等我醒来再给你打电话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缓:嗯,那你睡吧。
连郗挂了电话,直接到头睡着了。
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已经是晚上了,连郗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
又想起来要给妈妈打电话,打过去却许久没接。过了几十分钟,连郗又打过去,还是没接,连郗有些担心了,马上上网买了明天一大早回H市的高铁票。
接下来这段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仿佛被一点点拉长,连郗躺回床上,调整了呼吸,希望自己再度进入睡眠,这样一觉醒来就可以回去了。
连郗闭着眼睛感受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身体渐渐发僵,舍友的对话清晰传入耳中,直到他们进入睡眠后的呼吸声,脑海中回想起李敬司那些字字诛心的话。
深夜寂静,她仍然精神着。
一整晚,连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但天一亮,连郗就起床了。
刚下高铁,连郗又打了一次电话,这回终于接通了。是邻居家的陈阿姨,傍晚的时候妈妈出门突然晕倒正好被回家的陈阿姨看见,就连忙叫了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连郗赶到医院,再一次见到了脸色苍白的妈妈,脸都有些陷下去,似乎比上一次更加憔悴,她过去走到妈妈床前,握住妈妈的手,妈,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缓缓道:没什么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妈妈在骗人,连郗知道的,但是她也没办法,没事,我会陪着您的。
和陈阿姨道谢过后,连郗就去找了医生,但结果是一样的,什么都不会改变,无论多少次都是这样。
每天,连郗都会亲力亲为照顾妈妈,但是某天,妈妈突然昏迷过去,心电监护仪上心跳的曲线都平了,医生护士赶过来为妈妈做抢救,幸好妈妈又恢复了心跳,连郗只觉得无能为力,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
过了没多久妈妈从昏迷中才醒了过来,煞白的灯光照在连郗惨白的脸色上,仿佛刚刚经历鬼门关的人是她一般,看着妈妈迷茫的眼神,连郗眼睛不禁涌出泪意。
连郗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妈妈身边,会帮妈妈擦拭身子,妈妈精神总是不好,偶尔连郗会讲些话让妈妈有些精神。
这几天妈妈精神稍微好一点了,对连郗缓缓说道:我衣柜里面的最下层的抽屉里,有几张银行卡你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