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却没有吃,严肃地看向祝建国,“祝建国同志 ,你这样不太好。”
“我只想让你吃点好的,有什么不好的?”祝建国说道。
“你是不是因为看了我洗澡才这么殷勤的,你放心,我不是女孩子,不会计较的。”季青临试图劝说祝建国。
祝建国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有继续喂他吃东西。
季青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
祝建国想找个话题,一下子想不到,终于想起了他送的口琴,被说道:”那个口琴还在吗?你会吹吗?”
季青临从怀里掏出那个口琴,抚摸了一下递给祝建国,也许是吹得久了,比新的口琴少了些光泽,可见主人是喜欢的。祝建国没接,“我又不会吹,给我做什么,你吹呀,我听听你吹得好不好。”
季青临拿起来放到嘴唇边,望着远处地位牛羊上坡吹了起来,其实他从小就学习钢琴,这些乐器都是接触过的,一些老曲子他都会。
祝建国用双手托住下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吹琴,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季青临,三年西北生活让他的皮肤不再细腻,有晒伤后的斑点,坚毅的轮廓,俊美的五官,眼睛细细长长,鼻子高高挺挺,嘴唇有些rourou的,身上有一股书生气。吹出来的曲子虽然很应景的波澜壮阔,有风吹草动现牛羊的感觉,但里面勃勃生机是掩藏不住的,即使在这般逆境,他内心深处依旧灿烂如朝阳。
季青临喜欢音乐,在这乡下日复一日的放羊打草,这个口琴是他生活的调味剂。想到这个口琴是祝建国送的,他便挑了一首欢快的曲子给吹给他听。
有祝建国帮忙赶羊他轻松了一些,祝建国厚着脸皮留下蹭饭。季老爷子倒是很欢迎他,季老太太还笑眯眯的夸他长的好看。吃过饭祝建国帮忙洗碗,犹犹豫豫的向季青临提出以后晚饭能不能在这边吃。其实他更想马上收拾东西住到季家自荐上门,但后来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要脸,容易吓到季青临,才委婉提出一起吃饭。
季青临想了想答应了,祝建国想捏捏他的脸,便伸手捏了捏。季青临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他看了祝建国一眼,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然后又转身去了羊圈。
第二天祝建国又去砖窑干活了,季青临放羊回来后准备晚饭,鬼使神差的切了一小块rou,季老爷子闻着香凑过来,“今儿个什么日子,炒了rou。”季青临张了张嘴,对啊,不就来吃饭吗?为什么要炒rou,最后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改善改善伙食。”
季青临下了工背了一袋子东西去了牛棚,自然的洗手,“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说着便凑过去看,厨房狭小,季青临一转头与刚好凑过来看的祝建国脑袋撞到了一起,季青临脸涨的通红,推开了祝建国。
祝建国忍不住嘴角裂开笑了,要是他没看错,季青临对他的靠近没有厌恶,反而有点害羞。
季青临被他奇怪地位笑害的脸更红了,连忙端着饭去爷爷的屋,四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季青临想起小时候,那时候爸妈爷爷nainai都很忙,他一个人在家,那时候家里很有钱,空荡荡的大别墅里,自己经常与保姆在家,爷爷nainai很少跟他一起吃饭,就算吃饭也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反而来了这里,他与爷爷nainai相依为命,更快活些。
吃完饭,季青临要去刷碗,祝建国连忙跟了出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今天食堂发的,你吃,别嫌弃。”
季青临摇摇头,“你干活累,你吃。”
祝建国听到他关心自己心里高兴很想抱抱眼前的人,但又觉得这样有点孟浪,最后就只是拉住了季青临的一只手:“我们一起吃。”
季青临挣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拉我手干什么?” 季青临被吓了一跳,在黑暗里,触感被无限制地放大,虽然只是牵了手,但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缘故,总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烫,怪异的很。
“好吧,给你。”祝建国有些遗憾,刚摸到的小手手就被拿回去了。
季青临一口吞掉半个鸡蛋,转身去洗碗,祝建国帮他擦桌子收拾东西,又瞅着季青临,季青临脸被晒得黝黑,脸上还有两坨西北的风刮出来的高原红,说不上好看,但就是越看越喜欢。
☆、定情信物
洗过碗,祝建国也不好多留,影响人家休息,便迈着大长腿跨过矮墙,朝季青临挥挥手要走。季青临却叫住他,祝建国立马跨回来,大型狗求抚摸一样凑过去。
“祝建国,你以后别给这边带吃的了,你之前带过来的还没有吃完,而且被村里知道不好。”季青临斟酌用词说道。
“不行。”祝建国直接拒绝了。他知道在这年头粮食很珍贵,季青临不接受自己送的吃食,总觉的占他便宜,也是为自己着想,但他总不能看着自己未来的媳妇儿整天饿肚子。就算他不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看在季老头的面上他也会给些的。
季青临皱眉,实在想不明白祝建国为何要对自己家这么好,他又不是大姑娘,家里也没有适婚的姐妹,这么讨好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