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并且心理健康,那他就会有性癖,只不过年轻人被戳到了也不一定会及时发觉。
因为该死的六眼,五条悟一度以为自己确实对什么都不会感兴趣,但是他遇到了可怜的满子。
那是个不会说话的女孩,安静的过分,也瘦小的过分,在她身边的时候,五条悟的视野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没有完全安静,当时已经足够了,足够他休息一下了。没有没完没了的画面不停歇的进入他的脑子,他瞬间觉得放松了很多,甚至想睡一觉。
于是他跟在满子的身后,她刚从一家甜品店出来,应该是熟客,店员亲密的叫她满子,然后给她包了面包,满子用手语比划了几下,付钱离开了店铺。
从她进入店铺的时候,五条悟就感受到了那种宁静,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就停留在了满子的身上。
他成了一个变态跟踪狂。
满子并非天生就不会说话,不过是因为她有一对不负责的爹妈。小时候发烧没人管,因为炎症声带受损严重,她就不会说话了。于是从入学的年纪开始,她就上了有补贴的那种特殊学校,很多同学都是聋哑人,还有盲人什么的,在学校里,她已经是情况最好的一批了,老师都说过:“满子你完全可以去正常学校啊,不过可能交不到朋友了。”
是啊,正常人谁有耐心看她的手语呢?
她的父母至今都还没学会手语,她在家要说什么,总要用她的小板子写字才行。
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她成为哑巴之后出生的。父母想要健康的孩子,于是她被抛弃了。
家里没人,满子把面包做成三明治放进冰箱,做好饭,自己吃掉自己的那一份,洗碗,在门口的账本上写今天花了多少钱,然后就回到了她的房间,那存在感像是一个卡着点儿给主人家做饭的钟点工。
她在房间里看书,一页一页轻轻的翻过去,五条悟蹲在她房间的窗外,一点都不想离开。
得想办法把这个女孩子带走,五条悟这样想。
他掏出手机来发短信,毕竟是五条家实际上的家主了,就算长辈们再不满意他的性格和行事方式,也还是有几个可用之人的。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他忍痛离开了满子附近,花里胡哨又乱糟糟的世界又回来了。
满子收到一份应聘请求,是一位有钱的少爷需要一个保姆,安静的,会做饭,会做家务,也有一定文化功底的那种。
于是机灵的管家真一先生找到了特殊学校,打听到了完美符合要求的满子。
满子的父母一百个愿意,她已经十五岁了,刚好卡在可以自行出去打工的年纪,家里因为她不能说话而找不到兼职的事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一听有这种差事,直接说周一就去给满子办了退学。拿了一部分的预支工资,就欢天喜地的任由这个打扮的很正经的年轻男人带走了满子。
她看向父母,可他们还在兴致勃勃的说工资卡在母亲名下这件事。没有人理她。
她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带走了,她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总觉得很不对劲,是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变态有钱人呢?
满子觉得有可能,她一直以来好像都很容易吸引奇怪的人,再加上不能说话,仿佛更是有了奇怪的加成。这两年长大了一些之后,去人多一点的地方她都得带着邻居家的朋友达平陪她出去。
虽然担心了一路,但是到最后,好像是真的在认真地聘请条件特殊的保姆。
这位名为五条悟的少爷确实脾气有点古怪,经常吓她一跳,亦或者他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看着她用手语询问,就会摇摇头:“没事,满子。只不过还是觉得很神奇啊,一个人,不看着她就完全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呀。”
脚步声很轻,呼吸也很轻,做什么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在家里她习惯了做隐形人,到现在好像也没能改了这习惯。
这位少爷还在读书,并不是一直在家的,经常几天不回来,或者半夜里忽然就回来了。他很大方,每次回来都在门口的抽屉里放很多钱,取巧的机会很多,不过满子还是老老实实用做了账本,购买什么用了多少钱,都有记录,有发票和还会把发票贴上去。
这样奇怪的日子过了一个来月,忽然有一天,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下午回来了,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胳膊上还有伤痕,满子吓坏了,顾不上打手语询问,而是拿起家里的药箱给他清理伤口,她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清理里面还有泥沙的划痕,心想这是打架了吗?好严重啊。
又暗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现在问他就好了。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奖,仿佛天降馅饼一样,是脱离淤泥的一条绳索,她很重视的。
“明天就会好起来的,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她抬起头,是少爷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满子手上的酒精棉按在了五条悟的衬衫上,冰冷的酒精被挤压,然后扩散,快速挥发带来的凉爽就像现在的安静一样令人沉迷。
五条悟得到了彻底的安宁,原来,跟满子近距离接触,能彻底跟那些复杂的画面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