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的酸涩终于在此刻爆发。
谌辞停止了挣扎,垂眸之下,眼底净是不由自主的氤氲。
还未积聚,一只手便捂住了谌辞的眼,星星泪水被手套吸去。谌辞顺势闭上了眼,喉结上下滚动,难抑的痛苦流于表里,看得身边的人也跟着压抑。
“别哭。”
面具人不知该如何安慰,立马拔掉了假Yinjing,将谌辞拥入自己的怀里,轻拍着谌辞的脊背。
谌辞略显哽咽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
那谁放过我?
面具人重新恢复了眼里的冷酷。
他逐渐转到谌辞的身后,右手依旧捂着那双眼睛,左手却已准备着自己挺立的性器,对准着那处洞口,没有一点迟疑地慢慢深入。
“唔…”
干涩的洞口被摩擦得厉害,谌辞忍不住闷哼一声,想要使劲向前倾来摆脱背后的侵犯,却被那人的左手牢牢握住腰腹,让他无法动弹。
“多年不见,你身体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啊。”面具人轻笑。
“你说…我要是把这一幕给拍下来寄给你家那位,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谌辞忍着身后尖锐的痛楚,反击道,“他大概会想方设法地找到你,然后…把你碎尸万段。”
“是吗?”
面具人松开了握住腰腹部的手臂,低头观察着那个交融的地方。
他用手指描绘着那处地方,当真是紧涩无比,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容不下吗?
面具人伸出手指缓缓挤入,每挤入哪怕一毫米,对谌辞来说都是一种像要被撕裂开来的疼痛。
“疼吗?”
面具人边问,手指还在用力,似乎十分享受这种施虐的快感。
谌辞被吊起来的手再次开始反抗。
身后的疼痛太过难挨,力度又被施暴者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他受伤流血,又能够让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疼。
谌辞的眼睛一直被那只温暖的手捂着,这让他突然回忆起和姚子晟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常年担任警察工作的人难免身上会有些磕磕碰碰。
谌辞当年就是因为在追捕一名罪犯时受了伤,被紧急送往医院。偏偏好巧不巧,正好就是姚子晟值班。
当时的护士正悉心地给他受伤的手臂挑着玻璃渣,那些玻璃渣均深陷血rou里,即便是护士够小心的,依然疼痛不减。
谌辞的注意力无法安放,无聊之下,他只好观察着护士的动作,仿佛那手臂不是自己般,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
也就是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戴有医生专属手套的手伸了过来,Jing准地捂住了他的眼睛,让他微微一愣。
身后随即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打心底的舒坦。
“乖,别看好不好?睡一觉就好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似有魔力般,让本来睡意全无的谌辞竟奇迹般地闭上了双眸,放松了所有的警惕,熟睡了过去。
从那一刻认识开始,他和姚子晟在往后岁月里慢慢地循序渐进,最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抚今追昔之下,此时此刻可真是对曾经的一个赤裸裸的讽刺。
手腕终是被磨破了皮,鲜血顺着腕子直流而下。
后面的折磨永无止境,直到手指全部塞入,谌辞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垂下了头,昏死了过去。
……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浮上心头,像极了姚子晟身上的味道。
谌辞半睁半醒,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的呆,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脱险。
那个杀人犯和多年前一样,强暴过后就原封不动地将他给还了回去,分毫不伤。
检查的护士惊喜地报告了他醒来的好消息,可是连过几天,姚子晟也没有来看过他一次。
起初他以为是姚子晟出了什么事,可后来听说,他也被救了回来,早已痊愈良久。
可姚子晟一次也没有来过。
谌辞不是女人,他没有那般矫情,需要对象时时刻刻陪着。
可好不容易从地狱走出来,身心都遭受极大的折磨,此时此刻,他急需要姚子晟的出现来平复他复杂的心情,可姚子晟对他置之不理,宛若自己不存在一般。
谌辞在这些日子里一个人养伤,一个人痊愈,伤口独自舔舐,看尽夕阳西下,落寞黄昏。
警局和医院有不少人都在讨论他的这件事。
谌辞不用想也知道,一副那种样子被送往医院,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他遭遇了什么。
谌辞不怕别人的眼光,不怕丢人,他最怕的,还是姚子晟的态度。
可惜姚子晟迟迟没有反应。
出院的那天阳光明媚,微风四起,阵雨绵绵已过,满天皆是灿烂炳焕。
谌辞出院的第一时间没有回家,他犹豫一瞬,推开了姚子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