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要做?这更令人难以相信,你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皇后!奴婢自入秦王府以来,眼见皇后与陛下情笃,知道皇后事事以陛下为重。奴婢知道,贸然对皇后说出此法,皇后心中定然疑惑,也会怪罪奴婢。但奴婢是真心只为解陛下惊梦着想,绝无半分僭越之心,也无半分恶意。
之前,陛下和皇后也曾遍寻解梦之法,从佛道,到鬼神,皇后都能容忍,连那御医都说不能滥用的安神药,皇后也眼见陛下越服越多……这些,皇后都愿意一试。为什么,只有奴婢这毫无伤害的法子,皇后却如此介怀,固执不试呢。
尤其是那安神药,陛下服多了,自然依赖,伤身不说,更可能会……若因着此药影响了陛下子嗣,岂不是更有罪过!皇后一心想再添皇嗣,近来可曾有孕?武德九年以来,后宫嫔妃承宠者众,可有一人诞育过皇子公主?焉知不是过量的安神药有伤陛下龙体所致?
奴婢绝无半分其它的心思,一心只想为陛下解忧,只这毫无伤害的法子能为陛下一试,还请皇后恩准!”我面无惧色,最后叩首下去,表明我最后的心意。
皇后听完这一篇话,她半响未语,走回榻上坐下。她深深地望着我,仿佛从来不认识眼前这个平日只知卑躬屈膝的女子。
我知道,我说动了她。尤其是最后一个理由,恐怕也接上了她心中长久未曾再有身孕的疑惑。她看我据理力争,视死如归,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我的执着和勇敢所打动。
她的声音变得不那么急切和严厉,缓和了下来,“思伽,你若治不好呢?可该当死罪?”
“奴婢……”我刚才那般笃定,听到这句话,却不知如何应答,嘴角一翕一合中,吐出这始终伴我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