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顾炎让人找来的保姆黄姨马上迎了上来。
温唤换好拖鞋,朝着黄姨道:"黄姨,这是我男朋友,姓顾。"
黄姨和顾炎打了个招呼,温唤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多年做家政的人多半是人精,黄姨"诶"了两声,又说了句"温小姐有事情再叫我"就进了房间了。
"你收拾得还挺快。顾炎走进客厅,看着罗列在架子上整齐的木模型,红酒,书,评价了一句。
温唤给他倒了杯水:东西不多,收拾起来自然很快。
他又瞧了一眼打开的电视暂停的界面:"本来在看电影?"
温唤循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嗯,不过现在有点晚了,不打算看了。"
顾炎单手圈住她的腰,倾身靠近她的脸:"嗯,那你早点休息。"
温唤手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从上往下看,她的眼睛流光潋滟,似是含情脉脉:"你要不要留下来?"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男人没有直接回答,愉悦地揉了揉她的脸,试探的意思:"明天不是要工作吗?让我留下来?"
"没关系的。有工作的话,我不管都晚睡都可以起来。"她的嗓音很轻柔,悦耳又舒服,"再说,我相信顾总体谅我明天要工作,也不会要太狠。"
沉默片刻,顾炎才勾起唇角的弧度:"既然温小姐开口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温唤从披着浴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炎正坐在卧室的扶手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她脚步轻快地掠过他,只有一句:"顾总真的时时刻刻都显示着一股文化人的气质。"
男人从书里抬头,低低地笑:"温小姐,你这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夸奖我?"
女人坐在她对面的起居榻上,开着风筒, 声音被风声晃得有些模糊:"我当然是在夸顾总啊,闲着的时候永远书不离手,不像我,只会拿着手机刷。"
顾炎随手把书放在茶几上,走到她身旁,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风筒:"那麻烦下次温小姐夸我的时候看着我,会稍显得真诚一点。"
她闭着眼睛,手放在榻上,享受着他轻柔的动作:"行,多谢顾总指正,我以后夸你一定睁着卡姿兰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用朗诵的语气绘声绘色地夸你。"
对于她矫枉过正的说法,男人笑了声,手指在她的头发间穿梭着,换了个话题:"你头发留了多久了?"
她洗完头发之后顺服地垂落下来,长度直到腰际,发尾有些毛糙枯黄,所幸的是她发量不多,吹起来并不麻烦。
温唤微微仰着脸:"好像快半年了吧。"挑起一撮头发瞧了瞧,"是有些过长了,等过两天有空了就去剪。"
"嗯。"顾炎的声音和着风声,格外温柔,"新开始,可以换一个新发型。"
她语带调侃:"想不到顾总还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
"有些时候有仪式感不是一件坏事。"
他像是别有所指,温唤抬头却只看到男人立体锋利的五官面无表情,眼里只有认真,像是吹头发这样一件小事也被慎重地好好对待。
温唤没有多想,抱着双膝等头发吹干。
深夜,窗外华灯绚烂,夜景繁华,卧室内却只有橘黄的灯光静静照着,呼呼的风筒声音更显得整个空间静谧。
"温小姐再摸下去,我就要有反应了。安静的卧室,男人冷不丁地说了句话。
温唤手指还停留在男人衬衫的扣子上把玩着,他话一出,她就下意识顿住了。
拧着眉,像是嫌弃又像是难以置信,又往男人的裤裆处瞥了一眼,隔着裤子都看到那处有些鼓囊,似蓬勃待发,男人注意到她的眼神,神色更是深了几分。
"你们男人怎么好像全身都是敏感点?我都只是玩玩你的扣子而已。"她像是真的疑惑,又放下戒备和心防,柔声抱怨着。
顾炎摸着她的头发差不多干了,关了风筒放在茶几上,然后俯身挑着女人的下巴,眯着眼微微笑着:"那也得看对象是谁。"
她大概是无聊,所以双腿蜷在榻上,下巴垫在膝盖上,然后手指玩着他衬衫腰际的扣子,柔软纤长的手指偶尔碰到他的腰,触感轻微,却如同羽毛一般,惹来一阵不强烈却又久久驱散不去的痒意。
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却带着致命的诱惑,让顾炎心里的火渐有燎原之势。
两相对望,男人精壮俊美,女人娇小美丽,温唤静静地望着顾炎漾着似是无比宠溺的笑意,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然后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瓣。
在她的嘴唇贴上男人的那一刻,顾炎立刻反客为主,锁住女人的腰际,一条腿半跪在榻上,把人按在身后的靠背上,深深吮吸着女人舌头。
两人的津液不断交换,温唤觉得每次和这个男人接吻她的呼吸都像是要被他夺去一样,她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