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点了点头,后觉问错了话,脸上通红。
陈氏道:“咱们一家人过日子,少计较才能过下去,三房帮扶的多,咱们大房二房就多干点活。”
郑云舒小声嗯了一声,这和郑家不一样,别的房恨不得少做,沈家挺好的。
陈氏没再说别的,教了郑云舒怎么煮面煮粉,就让她先做这两样。
食肆生意好,中午晚上忙个不停,郑云舒也能估摸出来食肆一天能赚多少。
在抚宁郑家,陈氏说沈家在盛京做吃食生意,就在宅子里摆几张桌子,三房虽然做官,但和大房没啥关系。
谁能想到是这么大的酒楼,沈家住那么大的宅子,郑云舒拍拍胸口,她可是嫁进好人家了呀。
郑云舒如何想顾筱不知,这个侄媳妇只要不作妖,爱干啥干啥,顾筱选好铺子了。
在城东第三条街的街尾,两层,后头有个小院子,一年租金二百两银子,三个月付一回。
铺子定好,就开始弄装潢了,整个铺子的色调偏亮,柜子桌子都是浅木色,桌子也不是正方形圆形的,而是长桌,上头铺着景泰蓝的桌布。
桌布是用羊毛线织的,上面摆了两个花瓶,花瓶不是常见的形状,瓶口稍歪,瓶身是象牙白,上头画着一朵粉色小花。
另一个矮一点,瓶口大,上头画了只小猫崽,眯着眼睛舔爪子,憨态可掬。
花瓶里插了两朵粉色玫瑰,几根绿草。
一排凳子是靠墙的,上面也铺了羊毛垫子,墙上东西也不少,钉了好几个钉子,上面挂着羊毛毡娃娃。
还有织的毛线画,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金色麦浪,蓝色海浪……
门口柜台上头还吊着一个柜子,不过里面没放啥东西,柜面贴了好几张布,上面画着菜单,前面小蛋糕,后面标价钱。
一共三张纸,一排八样东西,总共二十四样。
蛋糕十八种,各种味道的小蛋糕六种,剩下的是糯米皮果rounai油馅儿的大福千层和班戟。
花茶有三种,菊花,玫瑰,茉莉,三种nai茶,里面可以放仙草冻,芋泥,糯米粉红糖煮的的圆子。
一楼一张长桌,二楼四个雅间,装潢和一楼一样,不过桌子是椭圆的,一个屋子四张凳子,不够的可以再搬。
后院就是做蛋糕nai茶的地方,客人点好餐,菜单送到后院,做好了再送过来。
而做东西的材料,放在柜子里,也有一个单子。
一份陶泥加彩釉,一两银子,一份羊毛毡材料二两,羊毛线按团卖,一团二两,织一件毛衣差不多三团就够了。
铺子里放着做好的陶瓷,羊毛毡,和毛衣毛毯,都是顾筱和铃铛做的。
掌柜顾筱也想好了,就让铃铛来,铃铛总不能一直住在多宝阁,以后就住手工坊。
然后还有做点心的师傅,也住这儿。
忙活忙活,就忙活到月底了。
顾筱把花瓶里的花换了,五月是花开的季节,她就没插永生花。
有时是海棠,有时是玉兰,有时是月季,满屋花香,好闻的很。
顾筱正低头摆弄鲜花,刘念慈从门口进来,她来送新烧的瓷器。
这回烧的都是釉下彩,盘子,碗,瓶子都有,形状各异,全是顾筱凭感觉做的,不过烧出来还挺好看的。
两人把这些瓷器摆在屋里,忽然间沈二娃跑过来,他跑了一句,气喘吁吁的,说话还喘呢,“小婶儿……食肆出事儿了……”
顾筱皱了皱眉,“怎么了?”
沈二娃一脸急色,事出突然,他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小婶儿,有人吃坏肚子了。”
顾筱神色不解,怎么会吃坏肚子呢,天越热,食肆用的东西越注意,现在rou都是上午买,生蚝加了钱,日夜兼程,两天就送过来。
前一天剩下的东西第二天绝不会再用,怎么可能吃坏肚子。
“哪家的吃坏了?”
沈二娃道:“是忠亲伯府的陆姑娘。”
陆云霜,顾筱记得这个姑娘,文文静静,捏着帕子,笑容浅浅。
“我回去看看。”
食肆门口围了不少人,忠亲伯府的管家站在门口,一脸愠色。
陈氏她们没经过这种事,脸憋的通红,陈氏心里也有气,“食肆东西绝对没问题,我们家里人也吃,没有一个吃坏肚子的。”
陆管家道:“我们家小姐除了在家里吃饭,就只来过食肆,她吃府上厨子做的饭吃了十几年都没出事,来几次食肆就吃坏肚子,还说不是你们食肆的问题。”
陈氏深吸一口气,“那怎么别人都没事!”
陆管家一噎,“反正就是食肆的问题,今天非得给个说法!”
顾筱从人群挤进去,“你先别着急,若是我们食肆食材有问题,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陆管家又气又怒,陆云霜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体弱,好不容易长这么大,都是靠Jing细吃食养着的,外头什么破东西